风过处，星河流转。
风过处，万灵低语。
可……
这依旧不是结束，依旧是个开始！
……
混沌之下。
刀斩了玉霄太上，华发已生的徐达背负大刀，静静地感应着苏奕身上的气机变化，眉头越皱越深。
“你怎么还不走？”
“我……”
曹坤吓得一激灵，猛地从破境的状态中醒转过来，哆哆嗦嗦道：“前辈……我没地方去了啊……”
“老子不是问你！”
徐达懒得理他，朝身后瞥了一眼：“若你觉得老子如今不是无量劫的对手，想留下来帮忙，卖老子个人情，大可不必！”
“我可没那么好心。”
太初道人从他身后走来，笑道：“我只是比较好奇而已。”
“好奇什么？”
“好奇他。”
太初道人目光一转，亦是落在了苏奕身上，感慨道：“无涯天境之血和轮回印结合的产物，就算是在上面，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奇物了，我很想看看，他彻底融合了这东西以后，到底还是不是混沌生灵！”
“这个先不提。”
徐达对这种事没兴趣，皱眉道：“你修为比老子高，帮老子看看，他到底什么时候醒？”
“这取决于他自己。”
“什么意思？”
“轮回万象，大千众生。”
太初道人幽幽道：“他若只求一个超脱，百世轮回便醒，他若求你的境界，须得万世轮回，他若是求我的境界……怕是轮回亿万次也未必可以！”
“嘁！”
刀灵顿时不乐意了：“老徐，我可不是挑事儿啊！我承认，这老小子是比你强，可也没强出一亿倍那么多，这不是明显地瞧不起你吗……反正换我我忍不了，你看着办！”
顿了顿。
它又补充道：“你要是打不过，叫苏老二过来也行！”
徐达没搭理它。
他自然明白，太初道人只是打个比方而已。
他也没再多问。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毕竟苏奕性子外柔内刚，认定的事情，别说他，便是苏云亲自来，也绝对劝不住。
强闯第九极境，便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
“这小子！”
“怕是真要轮回亿万次……恩？”
话没说完。
他似感应到了什么，朝黑海之外看了一眼。
悄无声息间，数缕轻风自莫名处落下，在几人身上流转了一圈，悄然散去，不见了踪迹。
“这……”
曹坤一脸的匪夷所思。
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他自然对这里有一定的了解，这无边黑海看似存在，实则却是介于有无之间，若非有徐达在，他甚至根本无法窥探到黑海的存在！
这种地方，哪来的风？
更重要的，这风给他的感觉，竟是和当年顾寒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欸？欸？”
刀灵大叫了起来：“老徐！这不是小侄儿么？”
“当然是他！”
徐达眼睛微微眯了眯，第一时间想到了某个可能，虬髯一张，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小子终于……倒是没辜负老子这一刀！”
反倒是太初道人。
一反常态地沉默了起来，甚至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
徐达瞥了他一眼：“小侄儿要破境了，你有危机感了？”
“危机感么，倒是没有。”
太初道人也不在意他的调侃，微微一笑，感慨道：“我只是没想到，他的野心竟然这么大……相比苏奕而言，大了太多太多！”
徐达粗长的眉毛一挑：“什么野心？”
太初道人叹道：“你以为，他只是想单纯地破境？”
徐达心里一动：“不是么？”
“当然不是。”
太初道人摇摇头，轻声道：“他，还在借东西。”
“……”
徐达微微一怔，若有所思。
刚刚那轻风拂过他身上时，他的确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被带走了，对他虽然没有任何的影响，可的的确确是少了！
……
同一时间。
无边黑海之下的那片大世界，苍茫星域，金刚不坏宗内。
昔日只有三人一树一熊一狗一球的草台班子，如今却是门人弟子漫山遍野，都快站不下了，繁荣昌盛至极……至少从表面上看是如此。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