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很是欢好了几场,到了三月分,柳银翠突然就收敛,再也不曾找过郑大,郑大也不曾在意,直到昨夜,柳银翠出事,郑大才知道原来柳银翠已经怀了身孕,昨天夜里,郑大特意去找了许郎中,问清了柳银翠具体的受孕日子,是在那二月初,正是他们欢好的那些日子里。
郑大便心里有数了。
“哈哈,真是好笑了,有身子的是我,合着如今反倒没我什么事了,想让我进郑家做小,没门儿,我柳银翠再贱也没贱到去给人做小的份上,再说了,孩子的父亲是谁只有我心里清楚,又岂是你们谁来认就成的,我说过了,孩子的父亲是路过的一位客商,他给了银子,我便跟他耍上一次罢了。”这时,柳银翠突然在一边狂笑道,说的话也让人不堪入耳。
“柳银翠,你给我闭嘴,我岂是那连自己孩子也不敢认的人。”一边郑大拧着眉,他知道这孩子就是他的,柳银翠这么说的原因他不管,他只知道,那是他的孩子,他不会不认。
“你才给我闭嘴呢,孩子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抢走。”柳银翠也恶狠狠的回瞪着郑大。
李月姐这时明白了,柳银翠那般说词倒也不是真为了给郑大开脱,她实则却是怕郑家抢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显然,这孩子她是打算留在身边的,而为了不让别人抢走,那她肯定不会老实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这样下去,这事儿就成了一笔子糊涂账了。
果然,柳银翠打死不认,一边郑大伯娘是巴不得,而柳银翠的作风问题,在新屯那是人尽皆知的,便是郑大跟她那啥的有一响之欢,是男人,谁又会在意那个呢,反而成了别人眼里的艳福。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柳家人气的差点吐血,只是自家攀这上等吃里扒外的女儿,也只能自认倒霉,只是这时候再想拉人去沉河已经不可能了,最后柳家便进了新屯的祠堂,要把柳银翠逐出柳家。
可柳银翠本就是嫁出去的女儿,虽说后来被贾家休了,但当时,柳家嫌她丢人,根本就没让她回柳家,所以,柳银翠根本就算不得柳家之人,如今柳家竟是拿她没法子。
不过,柳银翠这般的作风,不管是新屯,还是坛口,没一个人能容得下,最后祠堂立下规矩,柳银翠今生都不得踏入新屯地界,而坛口,几个长老一起,也将柳银翠逐出了坛口。
通州若大的地面,已没了柳银翠立足之地。
李月姐叹息之余,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那后果便要自己承担,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象她这样重生一次。
“你说这孩子倒底是不是大伯的?”回到县衙后堂,郑典免不了嘀咕的问,脸上还是不太痛快。总之这事情,让他跟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的别扭。
“那还用说,你当你大伯是傻子不成,这等事情,没有把握,能乱承认吗?”李月姐瞪了郑典一眼道,随后又没好气的补了句:“你们男人。全都是吃了碗里望着锅里的。”
郑典那个冤屈,苦巴着脸道:“我说媳妇儿,你可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子人,我什么时候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了。”
“呸,当初若是那个阿秀有柳银翠这股子狠劲儿,怕还不知道什么状况了。”李月姐拧了郑典一记。似真似假的翻起了旧账。心里却想着这会儿大伯娘的情形若是由她来承受。那她是决对受不了的,当初她跟郑太老承诺了的,只要郑典不负她,她必不负郑典,但若是郑典另有新人。她便离开。
“决没有的事情,我就是为了避嫌,才事事让郑星去跑。心里也未尝没有撮合他俩的意思,只是没想到,郑星这小子屁什么本事也没有,比他两个哥哥差远了,一个小娘子竟是拿不下,真是丢了郑家人的脸面。”郑典又哼哼的道。
“他当阿秀是你的人,哪里还敢下手?”李月姐横了郑典一点。
“呸,那小子。一副贼心眼,回头,我再教训他。”郑典咬着牙道。最后倒霉的还是郑星那小子,前段时间,这小子活活成了郑典夫妻两的出气筒。最是憋屈不过。
想着郑星那张苦瓜脸,李月姐不由的乐了。
“你太坏了,尽找八弟的麻烦。”李月姐笑哈哈的道。
“哈哈,谁让他老是自作聪明来着。”想着自家八弟的可怜样了,郑典也没良心的乐了。总算一天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第二天,郑大同柳银翠的八卦便传的满天飞。而郑家大宅,自也是乌云一片,不过,郑家的人都通一的口径,柳银翠既然不认,他们就更不会认了。
午后,李月姐刚午睡起来,铁牛媳妇儿来找她,说是郑大伯和大伯娘昨天吵了一夜,今天一天还打着冷战呢,她这个做媳妇儿的夹在里面是左右为难,便想请月姐儿去劝劝。
李月姐便换了透气的葛裳带着青蝉,跟着铁牛媳妇儿一起去了郑家大院。进了堂屋,没看到人,便直奔郑大娘子的房里,没想刚到门边,就听得房里郑大和郑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