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黑三当家的两人闯过第三关,一个伤重不起,闯关失败。通州漕守关四人,俱伤重不起。”
“大哥,四弟。接下来看你们的了。”郑铁汉大吼的声音传了过来,明显着声音十分的嘶哑和力竭。
“二弟(二哥)安心养伤,接下来交给我们就好了。”郑铁犁和郑圭俱齐声的回道。
话音刚落,老黑带着仅剩的一名兄弟,一身是血的从廊上冲进了演武场,明显的,闯过三关,他们也不好受。
……
“老六媳妇,你说铁犁他们能赢吗?”此时,郑大伯娘同李月姐安置了伤者回来,登上景观台,两眼紧紧的盯着演武场上激烈的打斗场面,虽然,铁犁这边人数数倍于人,但多是新嫩,平时打打架,混混儿般,这真上了真章,却没几个就叫那老黑和他那兄弟撂倒了,不过,好在还有一股子初生牛犊地狠劲了,被撂倒之既,也把老黑最后一个兄弟给撂倒垫背。
最后便是郑铁犁和郑圭两个面对老黑。
此时,三人俱都挂了彩。
月姐儿此时看着演武场边上的大鼓,眼睛一亮,便飞快的提着裙摆,下了观景楼,一溜跑的跑到大鼓边上,抄起鼓棒,就用劲的击打了起来。
“嘭嘭。”的声音,激起通州漕人心中的激荡,也激起了郑铁犁和郑圭的狠劲。
“吼……”铁犁大吼着,不顾自身伤势,整个人如出匣猛虎,朝着老黑扑去,竟是完全抛开防守,以命搏命之势。
老黑虽然悍勇,但倒底双拳难抵四手,再加上那激越的鼓声振动人心,再听着漕帮上下齐心协力的嘶吼,心中气势不由一泻,一时间竟被郑氏兄弟给逼到了劣势。
老黑此时是又气又急,他没想到通州漕在好手都不在,缺兵少将的情况下,居然还将他们逼到这股子境地,要知道他这回带来的人全都是以一打三的主儿,可架不住通州漕一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拼命劲头,结果到最后,竟拼得只剩他一人,他知道,这么下去,他的通州之行就白跑一趟了。
想着,他咬咬牙,正要奋力反扑,只是郑氏兄弟早防着他,他才一扑过来,郑铁犁一弯腰,一甩背,居然将老黑整个人架在背上,然后远远的甩出,老黑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一边的石阶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好……”通州漕的人都鼓起了掌。
老黑这时已是墙橹之末了,倒在地上,呼呼喘气,人也一阵子眩晕,几次欲爬起来,最后却又倒在地上,最后干脆着就仰躺在地上,不动了。
“第四关,临清漕黑三当家等二人闯关失败,伤重不起,通州郑氏兄弟赢,挑龙门结束,通州漕守关成功。”一边,渠千户举起手道。
立时的,台下一片欢呼声。
“赢了。”通州漕的人长舒了一口气。
郑氏兄弟仍并肩子站着,虽一身的血污,但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锋锐的劲道,竟隐隐有郑大的三分气势了,此时,他们心中亦是百感交集,只是就在众人想欢呼庆贺时,突然的那老黑抬起头冲着场外道:“兄弟们,并肩子上啊,通州漕如今已没什么人了,讲什么规矩?”
老黑说着朝着他带来的兄弟一挥手。
老黑早打定主意了。挑龙门能赢的话,自是顺理成章,若是不能赢,他带了不少兄弟来,干脆直接打混仗,反正通州漕正空虚着。总之,他是打着势在必得的主意的,又哪里肯真的讲规矩。
漕司主事已是他这边的人,再把那卫所千户困住,到时他们投鼠忌器。说不得还要支持他们呢,再分他们点好处,一切就搞定了。至于郑家,虽还有个郑六郎,可他如今陷在淮安,将淮安官场的人全得罪了,还不知能不能全身而退呢,不需顾虑。
随着老黑这一声吼,立时的,他带来的那帮兄弟就冲进了坛口。将坛口里的人团团围住。
“姓黑的,你想坏规矩?”郑铁犁立刻招呼着兄弟上了观景楼,护着郑大娘子漕司主事渠千户等还有一干长老和管事。两眼赤血赤血的瞪着老黑等人,双方对峙着。
只是如今整个通州坛口缺兵少将,而大多能打一点的也全是伤员。哪里是临清这帮如狼似虎的人的对手。
几乎是瞬间,整个通州坛口就被老黑的人给控制住了。
“规矩?那不也是人订的吗,到时我给你订一大撂子就成。”老黑此时在两个兄弟搀扶下站了起来,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污,这回他吃的亏太大了。
随后,老黑又朝着被围在中间的漕司主事同渠千户一拱手:“渠大人,吴大人,得罪了,等此间事了,我在八仙楼摆酒陪罪。”
漕司主事假模假样的冷哼了一声,却是不说话了,心里有数。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吃定我们了。”此时,那渠千户却是带着冷笑道。随后却又重重一哼:“来人,将这些人给我一个不留的拿下。”
随着这一声的令下,一队队的卫所卫兵从坛口各个房间里冲了出来,眨眼工夫,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