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姐同铁犁的媳妇儿林氏,铁汉的媳妇儿张氏。还有铁柱的媳妇儿柳银珠,再加上郑圭的媳妇儿元氏,还有两个来帮忙婶娘,大家一起在大厨房里张罗忙活着,银珠因为银翠的关系,这段时间在家里格外的小心,再加上平日里她又惯于道人长短的,几个妯娌多不待见她,因此这段时间尤其显得孤单,这会儿一个人在灶上添着柴火,有一答没一答的跟一个来帮忙的婶娘闲聊着,大多时候,却时常探着个脑袋朝李月姐等人张望。
一副想凑过来,又不敢凑过来的样子,颇有些小媳妇儿的味道。
李月姐等人也没太在意,毕竟厨房里事太忙,本身就没功夫闲聊,都忙活着呢。
“大姐,大姐……”这时,月娇在厨房外面进来,急忙忙的叫着。跑到李月姐身边。
“冯阿奶身体有些吃不消了,我要先送她回去,就不留下来帮忙了啊。”月娇儿道。
“行,你送冯家阿奶回去吧,今天她也伤心的很,老人家最怕这种七情之伤,天又冷,她那身体还没好透呢,你还是顺便再请许大夫去看看。”李月姐道。冯家阿奶这段时间身体一直就不太好。
“嗯,我晓得了,那我先走了啊。”月娇点头道。
“我跟你一起过去,送送冯阿奶。”李月姐拿了块腰布插干净手,也跟着月娇一起出门,然后一路跟月娇一起扶着冯家阿奶出门。
“月姐儿啊,我听禄儿他姑父说了,坛口这回的事情全是你在背后谋划的,若不是你思虑周全,如今郑家是个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你做的好啊,做的好啊。”冯家阿奶拉着李月姐的手,一个劲的道。
“谢冯奶奶夸奖,我这也是逼出来的。”李月姐些不好意思的道,不过,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冯家奶奶说这些话的感觉很怪,但实在又说不上来。
说完间,倒出了郑家大门,冯家有一辆驴车停在门外,李月姐扶着冯阿奶上了驴车,看着冯禄驾着车子走远了,这才回转身子回到厨房去忙活。
“说起这冯家阿奶,还真有点怪啊,今儿个一大早,她就来了,我好几次看她在灵前偷偷的摸泪儿呢。”李月姐一进门,就听到郑圭的媳妇儿元氏一脸疑惑的道。
“可不是,本来,象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这种事情是要回避的,我劝她休息了好几次,可转过眼,她又过来了,真怪。”接话的是铁汉的媳妇儿张氏。
就在这时,在灶头烧火的柳银珠似乎终于找到了说话的话题,从那灶头里探出个脑袋来,冲着众人道:“我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悲伤。”
“为什么?”几个妯娌好奇的问。
柳银珠眨了下眼睛,然后弓着腰从灶头里出来,小碎步走到面台这边,压低着声音在同人耳边道:“我也是那晚起来上厕所,听到爹娘在那里唠嗑才知道的。”
“知道什么,快说啊,别神叨叨。”元氏皱着眉头问,不耐烦柳银珠这般神叨叨的表情。
“我听爹跟娘说,冯阿奶就是当年郑家那个典妾,就是爹他们的亲生母亲,因此,大伯走了,她自是要格外伤心的。”柳银珠道。
众人一听这话,都瞪了眼珠子。没这么巧吧?
“五嫂,这种事情可胡说不得。”李月姐走过来瞪着柳银珠道。其实,她一听柳银珠这般说词,就有一种直觉。柳银翠说的是真的,比如她一直觉得刚才郑冯阿奶出门时,冯家阿奶那说听着有些怪怪,现在想来。不是话怪,而是说的人有些怪,毕竟冯阿奶是个外人,但说的那话。却好象是老太说的话似的。
再想起好久以前,自家阿奶也说过,她就觉得冯阿奶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因此,她觉得柳银珠说的这事儿**不离十。
只是这种牵涉到家里人出身的事情,家里的长辈没有说,晚辈还是不要议论的好,再说了,厨房里还有几个外人在帮忙呢,柳银珠虽然压底了声音。但厨房就这么大,哪里瞒得了人。因此,便阻止柳银珠继续说。
“我没胡说,我是真的听爹跟娘这么说的,而且,爹还说,大伯在世的时候就知道的。”柳银珠还一个劲的辩解道。
李月姐那个气啊,你说这柳银珠,咋就不懂得一点眼色呢。
“哎呀,我想起来了,我就说老觉得冯阿奶眼熟,我小时候见过她嘛,只是事隔多年了,这总也想不起来,如今听银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冯阿奶感情着真是当年郑家的那个典妾。”一边一个年纪较大的婶娘一脸大悟的跟边上一人嘀咕的道。
显然是小时候见过冯阿奶的人。
“行了,赶紧干活吧,两位婶娘,这咱事情没经证实就不要乱传了啊。”李月姐在一边淡淡的道。又盯着那两婶娘一眼。
那两个婶娘叫她盯的一阵心虚,连忙道:“晓得晓得,这种事情我们不会多嘴的。”
两婶娘一个劲的点头,别说,这郑家六媳妇儿盯人那劲道跟当年的郑老太似的,愣是让人不敢违抗的感觉。
随后众人又继续忙活着,只是常常走神,李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