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巨炮的激光可以穿透50厘米厚的装甲,但是自身的防护却十分的脆弱,不堪一击。”
——《未来战争史》我们连长是一个非常吝啬的人,据说是36团某位中级军官的侄子,凭借着这一层关系,两年之内,就从一级士官升到了连长。连长平日里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对于我们也是不闻不问,我们就像河水一样,自由流淌。这让金克思十分伤心,他经常抱怨慵懒的生活,彻底腐蚀掉了他的斗志,“我怎么能这样呢?”他懊悔地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向我们抱怨一通,然后继续和我们打牌。
除了每个月固定的一箱猪肉罐头,连长还会收到其他各式各样的“礼物”,其中既有领导的特殊关照,也有下属的曲意逢迎。丁克朗曾经跟我说,有人为了能够早一点儿从“淘汰营”出去,从黑市上买了不少东西,悄悄地送给连长。连长对此不温不火,面无表情地收下东西,抽空找个机会把事情办了。
“这不是在收受贿赂么?”我听到这里,有些惊讶地说道。
“你不去揭发,有谁知道?”丁克朗鄙夷地看着我说道。“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况且连长的关系网络很深。”他一脸严肃地说道。
丁克朗后来偷偷地告诉我,连长仓库里堆满了猪肉、牛肉、鸡肉等各种肉类罐头,甚至还有一箱海鲜罐头;上百瓶精装葡萄酒,填着橡木塞子,整齐地码在架子上。在角落里,丁克朗甚至还发现了一个保险柜。
“你没打开看看?”我有些好奇,因为巴克的“钥匙”就在他的手上。
“没有”,丁克朗目光呆滞地说,“我只是去仓库里拿几个罐头,偷窥别人**干什么?”
丁克朗偷罐头的事情很快就暴露了出来,这让他觉得十分意外,他面对六个纠察队员,满脸的委屈和困惑。“你们为什么要逮捕我?我犯了什么错?”他挣扎着想挣开手铐,却被紧紧地按住肩膀,动弹不得,像一只鸭子一样,弓着身子。
“你到了问询室,就知道了。”一个纠察队员冷冰冰地说道,然后押解着从我们惊讶地目光中消失了。
“你说什么?丁克朗偷了我的钥匙,还偷了连长的东西?”巴克听我说完,眼珠仿佛要掉了出来。“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去做这种傻事!”巴克用手挠着头皮,在树阴下来回踱步。
“你为什么不去制止他?”巴克用责备的语气问道。
“我,我当时在睡觉,不知道他偷偷溜了出去。”我磕磕巴巴地说道。
巴克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算了,让他吃点苦头吧,谁都帮不了他。”说完,他一个人转身离开了。
两天以后,丁克朗鼻青脸肿地回来了,黑着眼眶,后背上有几十道血痕,看得我们触目惊心。丁克朗歪着嘴巴,告诉我们失手的原因,他居然没有看到角落里新安装的监控摄像机,他偷东西的过程被完整地拍摄了下来,清晰的画面,让连长暴跳如雷。“可笑吧,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居然在地沟里翻船了,天意啊!”他苦笑着。
丁克朗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罪责,这让我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他的形象在我眼中逐渐高大了起来,不再是往常猥琐的模样。
在一间豪华的会议室里,第五十六师的师长一脸颓然地坐在真皮椅凳上,眼睛木然地盯着会议桌上3D影像沙盘:一个美丽的海岛,金黄色的海滩,沿岸有一排棕榈树,在海滩上有一个个凸起的机枪碉堡,在碉堡的后面耸立着几座高塔,高塔上激光发射器在不停地旋转。在海岛的另一边,是犬牙交错的海岸线,礁石林立,一股股暗流回旋,在做着布朗运动;在海岛中央有一片茂密的森林,一个很大的湖泊,湖水湛蓝;在湖对岸有一块高地,高地上建有一个机场、地热发电站和十几栋营房,在机场附近将还竖起了上百架高射炮,防空火力十分密集。
师长用手托着腮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一个团的兵力就这么白白损耗了。”师长自从接到攻打这个海岛的命令,心就凉了半截,这个海岛是盟军重要的空军基地,里面停放着几十架阿波罗战斗机、先锋武装运输机和世纪轰炸机,对于苏维埃西线防御形成一个巨大的威胁。他调遣了一个精锐装甲团,冒着枪林弹雨在海滩登陆,冲破了碉堡和光棱塔组成的防线,兵力已经折损大半,冷不防高台上的几门大炮,将仅存的几十辆坦克炸成了一堆碎片。
“我该怎么办呢?”师长挠着头皮,苦思冥想,突然眼睛一亮,用手拍着大腿说道:“有了,他不是擅长这个么?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完,师长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抑制住兴奋,用平静地语调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以后,一个中年军官戴着贝雷帽,走了进来,他长着一副高加索人的脸庞,坚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墨镜,嘴里叼着一根烟卷。“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么?”他找了一把椅子,斜躺在上面。
“哈克上校,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师长脸上荡漾着微笑。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