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自负与极端的自卑一样，都是没有自信心的表现。”

    ——温彻斯顿傍晚，我们回到寝室，看见21号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他脱下作训服，换上自己的军装，显得干净而帅气了许多。

    他别好最后一道纽扣，戴上肩章，朝我们敬了一个军礼，叹了口气说道：“大家继续努力吧，不要像我一样半途而废了。咱们队长真的很出色，我现在才知道。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他说着背起行囊，拍了拍了我们的肩膀说道：“坚持住，一定不要放弃。”

    我们点了点头，虽然21号平时飞扬跋扈，但是看见他离开，心里还是有些难过。21号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灰蒙蒙的细雨中。

    在黑色的玻璃大楼，哈克上校一个人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嘴里叼着雪茄。

    “吱——”的一声，门被推开。娜塔莎一个人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

    “队长，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看着上校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你把理查德撵走了？”上校坐在椅子上，两眼瞪着她问道。

    “是他自己选择离开的。”娜塔莎撇着嘴说道：“我曾经给过他机会。”

    “这个人，我们费了很大力气才挖过来的。”上校顿了顿手指上的雪茄说道。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点对特种兵来说至关重要。”娜塔莎面不改色地说道。

    “好吧”，上校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真实情况是，他是我们集团军司令的侄子，到这里参加特训就是为了长长见识，特训结束就直接提拔了。”

    “那他可以去别的地方，不用来雪豹突击队！”娜塔莎冷冷地看着上校说道。

    “你把他撵走了，回头我怎么向司令交代？”上校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娜塔莎。

    “一切责任由我来承担，您放心吧。”娜塔莎说完走了出去，只剩下上校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小家伙越来越不听话了。”上校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后来隐约打听到了21号好像有很深的背景，大家开始为队长的前途担心，但是队长每天仍旧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们逐渐打消了顾虑。

    “咱们队长拥有天使的面庞，魔鬼的性情，谁敢招惹她？”巴克在食堂低声地对我说道。

    我望着桌子对面精致的脸庞，忍不住吐了吐舌头，“她这辈子肯定是嫁不出去了。”我心里暗想道。

    特训仍在继续，我们在负重越野、实弹射击、外语考试和枪械基础考试之间痛苦地挣扎着。我们的队伍越来越少。弗兰斯特在最后一个月的月初，被扣光了所有的积分。他在我们黯然的目光中，收拾行李，告别了特种大队。我们这批学员目前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第三个月的月末，队伍只剩下十五六个人了，从战场上归来的幸存者者中只剩下我们四个，大家面面相觑，默默地互相鼓励着。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们在完成负重越野之后，跟着娜塔莎来到操场上。她的脸上洋溢着微笑，像一朵玫瑰在绽放。我们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

    “同志们！为期三个月的特训到今天就正式结束了。大家成功通过了考核，正式成为了雪豹突击队的一份子。我衷心地为你们感到骄傲。”娜塔莎郑重其事地对我们说道。

    她招呼南伽洛把新的作战服发给我们。我们捧着作战服，发现它跟我们平时穿的没什么不同，只是布料似乎厚实一点。

    娜塔莎清了清嗓子说道：“从今天开始，大家就从新兵楼搬入a区1号寝室楼，跟我们的特战队员住在一起。”

    “我们是自由的吗？可以在营区里活动吗？”一个学员怯懦地问了一句。

    娜塔莎笑了笑说：“你们在整个营区可以自由活动，但是要按时完成每天的训练任务。”

    “我们从今以后是不是跟他一样了？”一个学员指了指站在娜塔莎身旁的南伽洛说道。

    “你们和他没有任何区别。”娜塔莎微笑着继续说道：“特种部队是战场上的先锋，经常要克服各种难以想象的困难，面临各种各样的危险，所以大家一定要具备敏锐的头脑和钢铁的意志！这样我们才能在残酷的战争中存活下来。”

    我们郑重地点了点头。娜塔莎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天使般的微笑，这让我们激动不已。

    我一个人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仪表。身后传来了一声臭骂：“大晚上的，瞎臭美什么！赶快睡觉。”南伽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将灯按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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