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都护短。
皇上若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宜安郡主偷人的事,要让儿子戴了这绿帽子呢?
“早知道这她是如此不知道廉耻的人,当初,当初就不该……。”张氏沉着脸,吞了后面的话。
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攀上这门亲事!救了郡主又如何,有肌肤之亲又如何?当时儿子是定了亲的,还是皇后娘娘赐的婚!他们若是不松口,难道皇上与皇后娘娘还能自己取消了前面的赐婚,然后再赐婚不成?强嫁不成?
张氏顿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宋书成与宋子逸也是沉默。
张氏阴着脸说道,“董家是四皇子的外家,那贱人向来与四皇子关系好,他们定是早就认识了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以前就有了首尾。”
张氏怎么想就怎么都不顺眼。
宋书成脸色愈加黑。
宋子逸只觉得是吞了一只苍蝇一般恶心,“这妻,我是休定了,皇上那儿我自己去请罪。”
宋书成点了点头,“皇上是明君,这事错又不在我们宋家。”
张氏想了想,也点了点头,“嗯,皇上是明君不会怪罪儿子与宋家的,不定皇上为了安抚子逸能复了子逸的世子之位,不定还能官复原职。”
张氏说着,脸上都带了光。
这次是宜安郡主那贱人偷人做了这般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公主府没有教好女儿,他们宋家可是受害的一方,说不定还真能得到安抚与补偿!
宋书成皱着眉头,心里也盘算了起来。
宋子逸抿着嘴,深思。
三人谈了很久才停下来。
宋子逸告辞出了屋子,沈清雨从廊下走了出来,道,“世子,妾身送你回房。”
宋子逸脚步没停,沈清雨就温顺地跟了上去。
听得沈清雨跟在后面的脚步声,走了会,宋子逸微微顿住了脚步,道,“去你院子吧。”
沈清雨眼底闪过喜悦,娇羞地说道,“是,世子。”
两人一路走到了沈清雨的院子里,进了屋,沈清雨让雪兰几个丫头都退了出去,亲自给宋子逸倒了茶,递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轻声安慰说道,“子逸哥哥,你不要伤心,郡主,郡主她许是一时走岔了路。”
走岔了路,会去偷人?
更何况,宜安郡主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不是一般的世家女子,她是郡主!
宋子逸面沉如水,没有因为沈清雨的话而脸色缓和些许。
沈清雨看了宋子逸一眼,继续温柔说道,“郡主平日里是什么样的人,世子您最是清楚的,郡主她高贵大方,待人又和蔼可亲,她……她这么做,定是有什么苦衷……“
宋子逸手里把玩着茶杯,突然就抬眸看向沈清雨,“那次宜安郡主在你娘家落水是怎么回事?”
沈清雨心里一紧,飞快地看了眼宋子逸然后垂下了眼眸,道,“子逸哥哥说的什么话呢?那次是是个意外啊,妾身当时也是落了水呢,这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久了……。”
沈清雨抬眸,娇嗔了宋子逸一眼,“都这么久了,子逸哥哥你还翻出来说。”
这一眼,水盈盈的绽放着无限着柔情蜜意。
宋子逸眼眸如是置了冰,冷冰冰地瞅着她。
沈清雨被他瞅得心里发毛,背心都冒起了冷汗,心里就越发的发杵。
是不是他知道了什么?
“意外吗?”宋子逸冷冷地笑了一声,“可我听人说,是有人故意……。”
“什么人跟子逸哥哥你这么说的?定是有人故意如此说的,是有人想要故意中伤我们沈家吧?沈家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就是为了撮合子逸哥哥你与郡主的婚事吗?子逸哥哥你别忘了,当时,当时……”沈清雨说着就哽咽了起来,“当时大姐姐与子逸哥哥你有婚约在身呢?我们沈家难道为了折损自家女儿的声誉,来撮合别人吗?”
这损己利人的事,谁会做?
眼泪划过沈清雨的脸颊,如是雨后的梨花,格外的纤柔动人。
宋子逸却没有怜花惜玉的心情,似笑非笑地看了沈清雨两眼。
沈清雨忙是委屈地垂下了眼眸,“子逸哥哥若是不信,改日得了闲回沈家问个明白就是了。”
这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怎么好去沈家翻查?
又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宜安郡主红杏出墙了,宋家责怪沈家的撮合吗?
更何况,宋子逸定也不好意思去沈家过问沈家后院的事。
所以,沈清雨不怕。
宋子逸呵呵地笑了一声,又抛了一个问题出来,“那那次七夕呢?”
这是翻旧账吗?那年七夕,自己可是受害人,自己脸上的疤痕还在呢!沈清雨顿时抬头看向宋子逸,呜呜地哭了起来,“子逸哥哥,到底是谁在你的面前搬弄是非,那年的事情子逸哥哥定然也听说过了,我姨娘她已经死了,如今子逸哥哥这么问,难道是怀疑其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