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咬了下唇,随即翻身就想坐起来,但一动就剧痛就传来,她只得躺在了床上,“沈帧,你这个天杀的,你个狼心狗肺的,我给你生儿育女,操劳家事,你居然这般无情对我,你会不得好死的。”
裴氏躺在床上双目欲裂,扯着嗓子继续骂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这么对我,你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裴氏骂骂咧咧,也没有人理会她。
杨姨娘低下了头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霜露与另一叫雨露的丫头屏声敛气地站在床边,一声都不敢吭。
裴氏前在侯府又是叫又是喊的,嗓子就有些累了,骂了一会就停了下来,然后看向旁边的杨姨娘,“贱人,没眼色的东西,不知道倒杯茶过来啊!”
杨姨娘就去一旁倒了茶,与霜露,雨露一起小心翼翼地伺候着裴氏喝了茶。
裴氏嗓子干涩地痛,可更痛的是她的腰与臀部,火辣辣的,只要她稍微一动的就痛得钻心。
裴氏看着帐顶,眼泪就流了出来。
李芸娘生了双胞胎儿子京城传了个遍,她怎么知道老夫人不知道?
她怎么会想到老夫人就因为这个就断了气?
沈帧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如此无情对自己,还当着那么多的下人对自己动了家法。
一点夫妻情分都不念。
还把自己的院子里的人都发卖了,把自己身边的人全换了新面孔,想到这里裴氏心一紧,换了人,难道是要把自己再关起来了?裴氏沉吟了下,吩咐道杨姨娘说道,“去吧梁婆子与杜婆子都叫来。”
“夫人,老爷说了,让您好好养伤,府里的事情暂时让贱妾帮夫人管着……”杨姨娘微垂着头,一脸的卑顺。
裴氏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打向一脸温顺的杨姨娘。
杨姨娘脸色不变,温婉地说道,“夫人,您身上的伤颇重,您好好养伤,贱妾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您若有什么事情让丫头去叫贱妾。”
说完恭敬地朝裴氏行了礼退出了屋。
裴氏看着杨姨娘娉婷纤柔的背影,气得手快要把身下的被褥给抓破了。
沈帧,他居然,居然把家里的事情交给了杨姨娘!
生有沈清辉的杨姨娘!
裴氏眼眸的熊熊的怒气。
雨露与霜露呼吸都放轻了。
半夜,裴氏就发热了起来。
**
兴宁侯府的丧事不见二夫人裴氏的身影,到底是死者为大,众夫人也没有多问。
兴宁侯府因为沈老夫人的去世一片哀声。
云泰公主递了几次牌子进宫求见皇后娘娘与皇上。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安于室,偷了人,云泰公主也没有脸去宋家,只派了身边最体面的嬷嬷带了厚礼去了宋家。
宋家的态度很明确,宋家绝容不得如此不守妇道的媳妇。
宋家的态度,云泰公主没有放在心上,女儿与宋子逸是赐婚,皇上没有表态,那除非是女儿死,否则便是女儿红杏出墙,宋子逸也只能吞下这口气。
递给了几次牌子,皇上与皇后娘娘都没有召见她,却是等来了削了宜安郡主封号,并勒令她去慈叶庵出家的圣旨。
云泰公主这才慌了起来。
这削了女儿的郡主封号,还送令女儿去出家。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没有郡主封号不要紧,被休也不要紧,可这出家?女儿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受得了这份清苦?
可皇上与皇后娘娘都不见她,她又不能轻易进宫,难道要为了女儿闯宫?
不行,若如此,皇上与皇后还不得更加愤怒!
左思右想,云泰公主递了牌子给淑妃,为了保险又去了四皇子府。
到底女儿与四皇子两人从小就很亲厚,皇上不见自己,淑妃娘娘却是在宫里。
与四皇子妃说了来意。
听了云泰公主的话四皇子妃就一脸的为难,“姑姑,不是我与殿下不帮宜安,实在是殿下与我,如今也是无能为力,心有余力不足啊……”殿下这些日子都是焦头烂额的,哪有心思顾及其他?
因为自己女儿的事情,四皇子被御史参奏,又被皇上派人彻查,云泰公主脸上也带了歉意,“都是本宫没有教好宜安。”
“姑姑,您快别这么说,宜安最是懂事不过的人,这次不过有人借机生事罢了。”四皇子妃忙道。
“哎……”云泰公主叹了一口气,说道,“皇上与皇后娘娘如今是在气头上,本宫递了几次牌子都被驳了,你与老四进宫却是容易的,你与淑妃娘娘说说,本宫这个时候不敢没有召见就贸然进宫,可本宫又担心宜安,她怎么能吃得了庵堂的苦?”
娘娘为了殿下都吃不下,睡不着,哪还有心思顾及宜安那丫头?四皇子妃心道,面上却是点头认真地与云泰公主说道,“我知道了,姑姑放心。”
云泰公主点头,“本宫也不会让淑妃娘娘难做,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