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逃跑了,董家找不到他,定然会拿侯府出气!
所以,他必须回去,跟四皇子,跟董家说,这是别人设计的,只要四皇子相信了,董家也会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暂时会放过宋家,放过他。
如此,只要争取到了这点,宋家可以离了京城,离了董家的视线。
宋子逸想通了,顿时坐了下来闭目养神。
当是天空泛了鱼肚白的时候,宋子逸就睁开了眼睛,就近在旁边的小溪里简单地梳洗了一番,然后就上路——回京。
然,当他靠近城门的时候,他发现,城门口贴满了他的画像,城门口也戒严了不少,还贴了告示,凡进城的人要检查路引。
所以,城门口排满了长长的队伍,不仅是一个个地盘问,还要挨个检查路引。
众菜农有条不紊地一个一个地进了城。
宋子逸压下了帽,往回走。
他昨日离得急,没有功夫去做新的路引。
便是他自己的是不能用的,这个时候拿出来用,那不是自投罗网?被抓进了刑部,那自己能不能见到四皇子还是个问题。
五皇子设了这么一个大局就是为了对付四皇子,就是五皇子也会防着这一手,不会让自己见到四皇子!
所以,这个时候不能自投罗网,他该想个周全的法子。
宋子逸想了想,往宋家郊外的庄子赶去。
远远地就发现了不少巡逻的官兵守在庄子的周围,还有不少的官兵在旁边巡逻。
宋子逸只好放弃,考虑了一番,宋子逸决定去柳平镇。
这镇,离京城最是近。
镇上定有人有法子做假的路引。
有钱能使鬼推磨。
因为不知道自己会在外漂泊多久,所以他从建安侯府出来的时候,他拿了些盘缠。
临近柳平镇,宋子逸却发现,这边的戒严如是京城一样的严,城门上同样是贴着告示与他的画像,进城的人也是有条不紊的,显然,这边也是昨天就发出了通告的。
所以,别说进城请人帮他做假的路引,便是进这城门,他都进不了。
宋子逸不由得气恼。
该怎办?
再走远一点?
去了再远的城,若情况与这边一样呢?难道再去更远的城?
就算是去最近的明城,来回也得四五日,自己还得躲避官兵的追查,要是在这来回的时间里,家里出了事情咋办?
如今,他哪有时间来回浪费?
该怎么办?
宋子逸站在树荫下,满头大汗。
闯回京城?
还是去找农户借个路引用用?
闯京城的城门,岂那么简单!
而借路引?这京城边上肯定有官兵巡逻追查的,民不与官斗,到时候路引借不到,说不定人家直接通风报信引来了官兵。
事关宋家,他不能涉险,更是不能有一丝的差错。
可,这天网恢恢的,难道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宋子逸伸手一拳打在了树上,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该怎么办?宋子逸靠在了树干上,看着炎热的日头,觉得有些透不过起气来,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都是沈清雨那个贱人,若不是她,自己就不会娶宜安,也就不会走到今日这一步!
宜安?宋子逸身子一下就直了起来。
宜安那贱人出了家,在尼姑庵里!
官兵应该不会去尼姑庵里搜自己吧?
自己进不来城,宜安那贱人可以啊!
宋子逸立即就赶往宜安修行的慈叶庵。
快黄昏的时候,宋子逸终于赶到了慈叶庵的山脚下,宋子逸放慢了脚步抄了山间的小路,并警惕地查看着四周。
果然,并没有官兵往这里来。
小心为上,宋子逸从后门翻入了庵,劫了个小尼姑问了宜安的房,就悄然潜入了宜安的房。
宜安这个时候不在屋里,去做晚课去了。
等到月上中天,宋子逸才是听得了尼姑们的说话声,过了片刻,门开门关的声音。
窗外的月色明亮如水。
宜安往里走的微顿住了脚,眉头一皱,“谁?”
屋里有明显的一股汗味,不是属于她房间的味道。
“是我。”宋子逸从暗处走了出来。
“宋子逸!”宋子逸的声音,宜安当然不会陌生,脸色一沉,勃然提高了声音。
宋子逸欺身上前,捂住了宜安的嘴,“你别大声,我有很重要的事与你说。”
宜安目光狠厉地剐向面前的宋子逸。
重要的事?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重要的事说?
是来嘲笑自己吧!
是来看看如今的自己有多么悲惨的吧!
宜安恨不得吃了他。
若当日,他能为自己多想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