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众人真心觉得，这一年的狗粮，都让他们在今日吃完了。
试问，大哥大姐，你们够了没？
再不够，就拿多余的狗粮出来吧，要不然他们实在受不了了。
“步衾欢，你放开我家小姐！”青鸾愤愤地看着，依旧恼恨步衾欢对慕容九的那一剑。
听到青鸾的声音，慕容九才想起，旁边还有很多人。
她连忙推开步衾欢，侧目看向青鸾。
青鸾忙走上来，扶着慕容九：“小姐，你不能忘了他曾经是怎么对你的！”
步衾欢是怎么过来的，她可以不问。
为了过来，他付出了什么，她也懒得问。
她只想问问，步衾欢凭什么那么伤害她家小姐？
这些日子来，慕容九时不时望天发呆，总会下意识地呓语，低低喊出步衾欢的名字。
还有那一日夜里，慕容九赤足跑到庭院里，失神地喊着，寻着。
所有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
慕容九轻易原谅步衾欢，她都无法原谅。
因为，对她来说，慕容九是唯一的主子，唯一的亲人。
谁若伤了慕容九半分，即便是拼尽一口气，她也要将慕容九受的伤，全部还回去。
哪怕，那个人是步衾欢，是对她来说，毫无胜算的步衾欢。
“青鸾，这里面有误会。”慕容九抓住青鸾的胳膊，不想让她再和步衾欢争执下去。
是，她承认她心软了。
但是，她也得承认，这里面确实有误会。
她本来是想要和步衾欢算一算，欺骗她的账，但看到这样的步衾欢，她心疼了，她不想算，不想闹下去了。
不是心软，不是不舍得折磨步衾欢。
而是不舍得折磨自己。
伤步衾欢的心，就等于在伤她自己的心。
这样损敌一万自损八千的招数，慕容九最是不喜欢。
她心里和步衾欢的想法一样。
既然无法追究，那过去的就过去了。
以后若是步衾欢再敢骗她，哪怕是善意的谎言，她也不会轻易罢休。
有些事，可以原谅一遍，但决不可成为他第二遍犯事的底气。
只要步衾欢敢来第二次，她绝对会让步衾欢，后悔到骨子里。
至于今天，步衾欢受着伤，她并不想让青鸾为难他。
“小姐，这有什么误会？他那一剑，刺入你的心口，是我亲眼看到的，你身上到现在还有这疤痕，这也是事实，能有什么误会？”青鸾皱着眉，气愤地道。
“青鸾说的对。小九儿，我给了你一剑，你也给我一剑，只要可以平众怒，平你心里的委屈，我受一剑也值得。”
慕容九尚未说话，步衾欢便自个儿站了出来。
没等慕容九反应过来，他拿出渊虹剑，放入慕容九的手里。
“你这是做什么？”那渊虹剑一入手，好像是烫手的红薯一般，慕容九连忙就要还回去。
步衾欢却紧紧扣着她的手，然后……
径自刺入自己的胸口。
力道和深度，远比上回伤了慕容九的那一剑，更狠。
步衾欢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慕容九一愣，看着那汩汩流出的鲜血，眼眶干涩的发痛。
紧接着，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来……
“步衾欢，谁允许你这样了？谁允许你这么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要还你一剑了？”
慕容九泪光莹莹的眼睛，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她发了疯似的质问。
“小九儿，别哭……”步衾欢抬手就要替慕容九擦眼泪。
慕容九的泪，是刺在他心口上的刀，比现实当中的刀伤，还要疼。
慕容九却一把打开他的手：“谁告诉你我哭了？我这是笑，笑你痴心妄想！你以为，你这一剑，就可以了结你我之间的烂账？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这一辈子，也不可能了结你和我之间的这笔烂账！”
她自己都算不清，步衾欢却想要算清？
怎么可能！
“好，一辈子，我们慢慢算……”
步衾欢扬起薄唇，露出一抹浅笑然后……
他头一歪，猛地倒了下来。
本来就身受重伤，又被自己刺了一剑，这是作死啊！
慕容九条件反射般，扔掉手中的渊虹剑，一个箭步窜过去，扶住步衾欢高大的身躯。
她娇小的身子，被压得猛地一矮，却不愿意放手。
看到这儿，还没从步衾欢自己给了自己一剑中，回过神来的青鸾，更加懵了。
她原以为，说这样的话，不过是让步衾欢死心，赶紧走人罢了。
没想到，步衾欢竟这么决绝，直接给了自己一剑。
这男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