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教是藏佛教中的守旧派,典型代表服饰就是红僧袍红僧帽,所以难怪他们所见的万佛顶僧人和弟子都穿着红僧袍。
堪布,则是藏佛教一种地位尊称,不管藏佛教哪个教派,能做堪布的人都是通过考核放出外弘法兴教的高僧。
而且光从这万佛顶掌门与他的高手护法的名讳就能看出一二,曲礼是藏语传法之意,曲培本身就是弘法兴教的意思。
身份上看来没毛病,但沈飞就是从曲培堪布身上觉出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这人绝不像面上表现得那么无害,他那种邪气的笑容某种程度上与自己很相像。
“大哥哥,那个曲培堪布在和你说话呢。”夏茹果戳了戳沈飞的腰眼,沈飞回过神来发现万佛顶众人冲他怒目相视。
沈飞淡淡一笑反让众僧觉得不够尊重他们掌门,怒意更甚的同时,眼神也更锋利了。
若是眼神能实质化,沈飞和夏茹果早被万箭穿心于此了。
“沈掌门,难道他就是摩忏摩悟回来所说的沈飞。”暗处的高手曲礼嗡嗡说话声不断,令沈飞直皱眉头。
这样说话未免太尊重人,不过谁叫他们不请自来呢。
万佛顶的猫腻,他是一定要搞清楚。
“没错就是那位。”曲培堪布说完,看向沈飞,笑容更深。“来者是客,沈掌门在外面站着倒是我万佛顶失礼,还请入内就座,既然来了我们可以促膝长谈。”
说着曲培堪布不等沈飞开口又补充了一句,“我知沈掌门有很多疑问,不急,我可保证但凡你有所问我无不答。”
人话都说到这么直白的地步了,甭说沈飞本来就满心存疑,便是有走的意思,也抹不开面直接拒绝。
眯了眯眼,沈飞不爽曲培堪布先声夺人,为了知道一些事还是忍了。
“恭敬不如从命,请了。”
“诸人无事都退下继续做晚课。”曲培堪布对众僧说了声,笑盈盈地引着沈飞二人去露天庭院。
院子里,古朴自然的石桌石凳放在那里,与周围景色相衬别有一番意趣。
然而沈飞却为石桌石凳上的一些痕迹凝了凝神,随后坦然就座。
“曲培堪布一点也不意外我的到来,为何?”明人不说暗话,沈飞单刀直入地问。
曲培堪布面色不改,月光下白袍僧人面容如玉,笑容怡然,气质出尘,他先泡了两杯茶摆到沈飞夏茹果面前,才悠然道:“白日摩忏摩悟回来提到沈掌门,我就有此预感,果不其然。”
沈飞毫无温度笑道,“曲培堪布是神机妙算还是我在古武联盟风闻很差,竟叫你如此防备。”
“防备谈不上,握有重宝万佛顶步步谨慎,决不可在细小地方马虎。”曲培堪布正色说。
夏茹果都觉得奇怪,大哥哥的话极不客气,这曲培堪布四两拨千斤化解锋芒不说,竟还有意无意透露了个秘密。
有心还是无意?夏茹果宁可相信前者。
沈飞也觉得曲培堪布坦诚过度,想也知道万佛顶能在短短一段时间重新发展起来,还敢与扎根近千年的峨眉派硬碰硬,靠的不只是古武联盟的橄榄枝及曲培堪布自身的能力,八成也有类似冷香草什么短时间内提升功力的秘宝。
可曲培堪布这么容易就坦诚还是让人措手不及的惊愕,沈飞这下是彻底不信曲培堪布是易与角色了。
接下来沈飞不想一针见血让曲培堪布有机会噎住他了,他时不时品口香茗,再聊几句风花雪月,中间才夹杂着几句八分真两分假的试探话语,没想到曲培堪布好耐心,竟然全程陪坐在近冬冷风中陪喝陪聊,定力都叫沈飞深感佩服。
与此同时,万佛顶山门不远处青松下,对峨眉派来说足够远足够偏僻的地方,顾珍珍疑神疑鬼地拿剑在这里转悠着。
陷阱?没找着。
短时间内可以借助一击即中的视觉死角地方?没有。
最快途径能摆脱掉她发送门派信号弹引人注目的办法?顾珍珍绞尽脑汁,把自己和顾妙云换位思考也没想到。
顾珍珍这个时候才忍不住呢喃,“莫非是我想多了?顾妙云根本没那么多花花肠子。”
“此处四下无人,反正回去也辗转反侧无法好好休息,不如就此练剑热身,等顾妙云前来。”
说罢,顾珍珍拔剑劲扫,剑影纷飞,青松松枝为顾珍珍剑势所激荡,摇出不大不小的弧度,刚好遮住了她的身形。
顾珍珍练剑也不过是憋着一股气,不想承认自己以小人度君子之腹,故意以练剑热身麻痹自己,不断说服自己是查探地形,忘却来此初衷是探查有无陷阱。
随着时间流逝,顾珍珍单独一人练剑也倦乏,皱着眉头想把剑扔了朝树上一跃,看星星等顾妙云。
这个时候有极其细微的声响从万佛顶山门口传来,若不仔细听,压根听不真切。
偏巧青松所在位置正对万佛顶山门,顾珍珍想听不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