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刚刚明明看见了沈飞的脸!
顾珍珍不禁探头朝厢房里张望,可不管她怎么看,厢房里还是空无一人。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探究心,一步步走进房内,搜寻那个贼的身影。
若是她刚刚真没看走眼,那么说明惊鸿一现沈飞的脸,他本人定是那个贼无误。
而他为什么要藏起来,还用想么?一定是穿着夜行衣,生怕被人发现解释不清,故意躲她。
顾珍珍自以为抓住了沈飞的把柄,暗道一定要在这儿揪出这个该死的害她白被冤枉的贼,一边举止不知轻重大喇喇四处搜索起来,却不知道夏茹果顾妙云正相携来厢房找沈飞。
“大哥哥。”
“沈飞。”
两女一进来就听到不寻常的声响,经过万佛顶闹过有贼一事,全峨眉派上下都风声鹤唳,这会儿难免多想。
夏茹果则想得更多,大哥哥随身带着不少丹药和好吃的,要是被贼偷了可糟了。
她二话不说冲进房中大喊,“哪里来的小偷竟如此嚣张,大白天就敢入室盗窃!”
“你说谁盗窃?”顾珍珍赌咒发誓要揪出让自己受冤枉的罪魁祸首,这会儿看到夏茹果气不打一处来。
她也没有闯人房间被抓包的尴尬和心虚,理直气壮地冲夏茹果对呛。
顾妙云看到这一幕都为有这么个拎不清的师妹感到糟心,不想顾珍珍代表峨眉派的脸面丢了个底掉,赶忙呵斥道:
“二师妹,你不好好在思过堂呆着怎敢到处乱跑,还乱闯客人的厢房,要让师傅知道看她老人家怎么罚你。”
“闭嘴顾妙云,我情况变得那么糟糕都是因为你,别以为你当掌门我就必须服你了。”
顾珍珍不经大脑的话脱口而出,也算彻底和顾妙云撕破脸。
顾妙云都不曾想过顾珍珍这么憎恨她,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执着这些年的争执恩怨不放。
“珍珍,你真是屡教不改!”另一边长廊,聆音师太和沈飞并肩而立,正将顾珍珍不请自入的情况看个真切。
聆音师太深感无颜面对沈飞,一个劲儿冲沈飞道自己教徒无方,沈飞知道聆音师太作为一派掌门平日宗门琐事就够她忙的了,哪能管得了座下所有弟子。
况且人心难测,顾珍珍和顾妙云从意气相争到今日的撕破脸,可能一开始放任自流的聆音师太自己都没料到。
“师太无需自责,弟子之过怎可牵连你身,更何况顾妙云的人品我都看在眼里,与顾珍珍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峨眉派整体形象是被胡搅蛮缠的顾珍珍拉低不少,好在还有沉稳端方的顾妙云撑大梁。
沈飞现在就在观望,想知道顾珍珍自己不敢从思过堂跑出来,定是有人诱导。
可观她稀里糊涂一通乱跑,沈飞又不由迟疑,以他的眼力压根没看到有什么人在诱导,顾珍珍当真是自己死性不改?
很快沈飞就知道了顾珍珍跑出来的真相。
峨眉派守山弟子匆匆来报,“师傅,万佛顶的人又来闹了!”
“让开!爷爷要看看聆音老尼怎么给我们掌门一个交代,古武联盟来使提前到来,明天就要下飞机了,特么的再不赶紧找回信物,我们掌门可不得丢大脸!”有大嗓门万佛顶弟子老远就开始嚷嚷,存心搅合得峨眉派上下不宁。
聆音师太的眉头一下紧皱,看向沈飞,“你担心得并无道理,果然他们一刻都不想消停。”
“且继续观望,他们肯定还有后招。”沈飞说话时目光不离和夏茹果顾妙云争吵的顾珍珍。
顾珍珍此刻手掐腰,那叫一个有气势,如果她说话不喷唾沫星堪比泼妇骂街就好了。
“你们阻止我闯进沈飞房间,无外乎是他房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让我猜猜,是不是万佛顶宝贝藏在这里?”
“顾珍珍,你胆子忒大,连我大哥哥都敢污蔑,我看你是存心不想好了。”夏茹果气得浑身都在颤。
顾妙云都被气个倒仰,“顾珍珍管好你的嘴,这个节骨眼上要让万佛顶的人听你胡说八道,你可知道后果!”
“事无不可对人言,有什么话必须瞒着我万佛顶!顾珍珍,把话说清楚,真能证明你冤枉我万佛顶为你撑腰!”
这时候曲礼嗡嗡说话声仿佛从山门口传来,又仿佛从会客大堂那边传来,忽远忽近难以捉摸,足可见功力深厚。
在场诸人脸色皆变,顾珍珍一脸得色,聆音师太沈飞以及顾妙云两女则神情凝重。
顾珍珍只一心想澄清自己,不惜跳脚大呼,“万佛顶的,你们不是想找你们丢失的宝贝吗,喏就在这儿了!”
“顾珍珍!”顾妙云夏茹果惊怒交加地叫道。
“逆徒!”聆音师太听到这儿不忍了。
公然出卖盟友不仁不义,她怎么能把这样的祸星收入门墙,峨眉派近千年存亡就在此间,若是因为这疯丫头先辈代代基业传到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