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看宁夫人的眼神,并不怀疑她的话,而且她之前就好奇过,秦谨瑜是宁夫人和宁天策的儿子,为什么秦谨瑜比自己大这么多?唯一的解释是,宁夫人早在七八年前就和宁天策在一起。
“我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考上大学,我停学打工资助他读书,等着他毕业后娶我。”宁夫人冷笑着说起往事,“男人的心变得真快,我怀上瑾瑜,他找到工作不同我结婚,反而和我说,要我回乡下养胎。真是好的借口,口口声声为我着想,背着我却勾搭别的女人。”
说完,宁夫人瞪着安澜,怒道,“不用猜,他看上你妈妈。”
“他为了你妈妈,进安氏工作,一步步爬到总经理助理的位置,得到你外公的信任。”
“宁安澜,你知道吗?当我在乡下带着谨瑜知道他成功获取你妈妈的芳心,要娶你妈妈的消息,我的心有多痛。我在乡下一等他就是七八年,竟被人告知,他要另娶!”
听宁夫人对宁天策的控诉,安澜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出戏。只是宁夫人该很恨宁天策,为什么又留在宁家?
“我带着谨瑜去找他,他搂着你妈妈,给我点钱将我打发出去。”宁夫人说到这里双目发红,眼泪滚出双眶,“那时候我也是混账,将对他的怒火全都发泄在谨瑜身上,逼他去求宁天策,见他没有找回宁天策狠狠地打他,还将他一个人扔在街上。”
“我可怜的孩子,被我打怕了,不肯回来,宁愿一个人在外流浪。”
被宁夫人打骂、抛弃一事,安澜从未听秦谨瑜提起,今天听着,为秦谨瑜心痛。他的童年过得是这么悲惨,对宁夫人冷淡是来自这个原因吧。
“后头,我成功引来宁天策,他和你妈妈的婚姻不美满。我们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很自然地在一起。可是,很可悲,当我有了初柔,他竟是要我打掉,怕你妈妈伤心。”宁夫人提起这段事,咬牙切齿地恨道。
她爱着这个男人那么多年,比不过一个不爱他的安静。她恨极,没有听宁天策的话,一个人将孩子偷偷地生下来。
“所以,宁安澜,我不是小三,你妈妈才是。她不爱宁天策,还要和他结婚,也不是什么好人!”宁夫人大声说道。
对安静的事,她知道的不全,但是知道安静并不爱宁天策,安静是为了安氏嫁给宁天策,婚后婚姻不如意,到最后,安静的情人出现......
“你既然恨宁天策,为什么要嫁给他?”安澜问道。
“你以为我还爱他?”宁夫人笑道,“从他要我打掉初柔时,我就不再爱他!”
宁夫人顿了顿,接着说道,“进宁家是为了瑾瑜和初柔,我跟了他那么多年,他有如今的成就是我给的。谨瑜和初柔才能得到宁家的一切,而你宁安澜,我不会给你一分宁家的钱。”
安澜想,宁夫人算不上好人,但是是位好妈妈。
“安澜离开这里,离开谨瑜和宁家,不要再出现我们面前。”宁夫人淡声说道,语气不再之前充满怒气。
她以为自己讲了这么多辛酸的事,安澜会答应。
但是安澜怎么会为了宁夫人几句话而放弃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宁夫人有宁夫人的痛,她也有。
“宁夫人,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我不能离开。”安澜淡淡地说道,这里她生活了二十多年,就算那些人不再爱她,她可以每天看见谨瑜。而且,宁夫人是那种为达到目的可以示弱的人,怎可以因为她的话而妥协?
“宁安澜。”宁夫人恨恨地唤了句,“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你想怎样?”安澜看宁夫人的神情,捏着拳头冷声问道。
她是孕妇,要是宁夫人对她做出什么事,自己受伤不说,孩子也保不了!该死的楚子辰还不过来,又被什么女人给缠住了?
宁夫人看出安澜的慌乱,知道她担心什么,不由地冷笑了笑,“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
宁夫人很聪明,她知道今天伤害安澜,她和谨瑜的关系会越来越差,之间的破裂可能修复不了。
“你肚子里的种是谨瑜的吧?你说我要是推你流产,谨瑜会饶过我吗?”宁夫人笑了笑,跟着她面容的笑意淡去,“澜澜,你要不是安静的女儿,我一定会同你和谨瑜的婚事,可惜你是!”
安澜一愣,听宁夫人的话感到奇怪,她没有提到自己和秦谨瑜兄妹的关系?
“宁安澜,我再给你次机会,离不离开谨瑜?”宁夫人冷声再问道。
“宁夫人我已经离开秦谨瑜。”安澜淡声问道,非要将她逼到角落才甘心吗?她宁安澜为什么要听宁夫人的安排?这里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怎因宁夫人一句话就要离开?
“好,不肯离开也好。”宁夫人笑着勾起嘴角,“你留在这里,谨瑜不可能再结婚。他太死心眼,心里面只有你,要是让他知道你肚子里怀着是他的孩子,他根本不会听我的劝,就是我用命相逼,也一定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