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被百里华裳动了手脚,”司徒雪月气的脸发青,“里面肯定被她掺进了迷惑蛇的药,否则这些蛇不会被引到这里来。”
还以为她只字不提毒蛇的事,是不想跟自己撕破脸,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可恶!百里华裳明着不说,暗里做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奴婢去杀了她!”冬青眼中杀机一闪,转身就要走。
“站住,”司徒雪月喝止她,“你杀不了百里华裳。”
“可是——”
“她等的就是我回去找她,”司徒雪月冷笑,“我若找她,她就会反问我药粉的事,岂不彻底决裂。”
怕倒是不怕她,不过若当真在这个时候决裂,有不好的话传出,就会影响她成为太子妃,得不偿失。
“百里华裳的心机,难怪百里华羽不是她的对手,”冬青也冷静下来,“那小姐打算怎么办,就这么被她给算计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司徒雪月眼闪过杀机,“只是可惜了这些丹药。”
本来想炼制好这些丹药,她就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做起事来也少了更多后顾之忧。
可现在丹药里被下了别的药,虽说她并不惧怕毒蛇,可要是身后整天跟着些蛇,像什么样。
冬青看着那些蛇缠成一团,也很惋惜,“没有别的办法吗?小姐最会驭蛇,能不能用什么药去除丹药里的药性?”
司徒雪月摇了摇头,没抱什么希望,“恐怕很难,百里华裳能炼制无根子,说明她的医术非常人能及,恐怕不在神医老七之下,她加进去的药,哪那么容易化解。”
不过,总要试一试。
她忽地嘬唇,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些原本纠缠在一起的蛇像是忽然受到某种惊吓,各自放开,迅速消失。
没大会儿,所有毒蛇都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小姐还是能控制得了它们!”冬青喜道。
司徒雪月过去拿起盒子,“走,先回府再说。”
或许真能用药调和一下,就能用也说不定。
“是。”
两人随即上车而去。
不远处人影一闪,随即消失不见。
“果然不出我所料。”华裳一副了然于胸样,“现在看来,指使刺客行刺可人的,就是司徒雪月!”
“我也没想到,原来她也是个驭蛇高手,”东丹天啸冷笑,“她隐藏的倒是深。”
如果不是流云回来禀报,司徒雪月懂驭蛇,任谁都不会想到,她一个太师府的千金小姐,居然是不出世的高手。
华裳道,“看来司徒雪月的身份不是那样简单,她处心积虑伤害可人,对付我,还一心要当太子,究竟意欲何为?”
东丹天啸邪笑,“至少不是争风吃醋那样简单,爱妃放心,这件事我会让人详查,她的小小伎俩,到不了瞒天过海的程度。”
华裳白他一眼,“她伎俩再小,之前你怎么一点没怀疑她?”
“……我不是正在查吗?”本事被爱妃质疑,东丹天啸大受打击,“再说司徒雪月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我一时没查到她身上,也在所难免。”
华裳哼哼两声,表示不认同。
现在想想,似乎司徒雪月从与她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她有很深的敌意,似乎怕被她知道什么一样,莫不是这当中,有什么惊天秘密?
“小姐,有人求医。”流云拿着拜帖进来。
“是谁?”华裳随口问。
当初她刚回将军府时,以为父亲是个靠不住的,也没想到母亲有洗清冤屈,重新掌管中馈的一天,所以才以鬼医之名替人治病,好赚个盆满钵盈,再带着母亲远远离开这里,快活逍遥去。
兜里有了钱,心里才有底,也才有了安身立命的资本不是。
可现在的情形却与她当初所想完全相反,母亲的庄铺在豫亲王府全力支持下,已经开始扭亏为盈,每天都有银两进账,吃穿不愁,所以对于接诊,她已经不若开始时那样在意了。
流云道,“是太子妃。”停了停再加上一句,“太子侧妃,梅侧妃。”
“她?”华裳不屑地道,“都被贬了,难道还不死心,想母凭子贵?”
恐怕太子碰谁,也不会再碰她。
东丹天啸冷哼一声,“不用理会。”
寡廉鲜耻的女人,皇兄不杀她,是看梅大人的面子,她居然还不安份。
华裳道,“这可不行,我‘鬼医’接诊一个病人,是要负责到底的,要不然岂不破坏了信誉。”
“你是又想玩儿了是吧?”东丹天啸一语道破她的意图,“辰逸现在又不能生育,梅侧妃还能怎么样?”
华裳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这可很难说。依我对梅侧妃的了解,她现在已经不想怀子嗣了,而是……”
东丹天啸心中一沉,“你是说……”
半个时辰后,扮成鬼医的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