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暗道既然是为华羽,你叫我跟着做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夜皇后定是为了太子的病,也就不急着回话。
百里夫人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来,“让皇后娘娘见笑了,小女不识礼仪,竟与太子……”
“姑姑言重了,”夜皇后歉然道,“辰逸已向本宫说起那日之事,都是辰逸年少冲动,做出有损华羽名声之事,本宫已教训过他了,还请姑姑原谅。”
“臣妇不敢。”百里夫人暗道夜皇后如此客气,难道是反对太子纳华羽为侧妃吗?
结果夜皇后话锋一转,道,“本宫已奏明圣上,既然辰逸与华羽两情相悦,那不如成全了一对璧人,本宫就替辰逸做主,纳了华羽为侧妃,姑姑以为如何?”
夜皇后大为意外,立刻起身谢恩,“皇后娘娘仁爱,这是华羽的福气,臣妇替小女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德。”
“姑姑快请坐,不必客气了,”夜皇后亲手相扶,“既然如此,那这桩婚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本宫会着礼官安排一切,待挑个良辰吉日,将华羽迎进东宫来。”
“是,一切但凭皇后娘娘做主。”百里夫人坐了回去。
夜皇后停了停,慈爱的目光转向华裳,后者却是没来由地心里一紧,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如果本宫没记错,华裳姑娘有十七岁了吧?”
“回皇后娘娘,正是。”华裳恭敬作答,心道皇后娘娘该不会是要问……
果然,夜皇后接着道,“姑姑,华裳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在本朝,女子行成人之礼后,就得相看人家,定下亲事,一般十五、六岁就差不多都要嫁人了,像华裳这样,十七还没有许人的,极为少见。
百里夫人道,“娘娘取笑了,臣妇与老爷想多留华裳两年,还不曾为她定亲事。”
夜皇后不以为然地道,“姑姑这就不好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华裳又是如此天生丽质,一定要许个好人家才行,这要真留起来,是留到多大也舍不得的。”
“是。”百里夫人也不好多说。
夜皇后见她没有多问的意思,也就自己问了出来,“那姑姑可曾看中哪家了?”
“这……”百里夫人犹豫了一下,道,“家父家母曾提过几家,臣妇还不曾同小女商议,所以没有定下。”
华裳意外又好笑,外公和外祖母不舍得自己的孙女出嫁,倒替她这个外孙女操心起来了?
母亲也是,至少要告诉她一声嘛,她跟东丹天啸的事虽说没有公开,可除了他,她是不可能嫁给旁人的,那俩老祖宗是着的什么急。
“原来如此,若是姑姑没有合适的人选,这中秋赏玩会就要到了,华裳不妨到时入宫游玩,或许有哪家的王公贵族与华裳有缘,可以配成佳偶呢?”夜皇后委婉地提出暗示。
“多谢皇后娘娘美意,臣妇记下了。”百里夫人并未多言,想着也是要问一问华裳的意思吧。
“太子殿下到!”
通传声才落,太子就大步走了进来,身姿挺拔,红光满面,“儿臣给母后请安。”
华裳心中好笑,没有了太傅之压,更没有了太子妃的闹腾,太子这心情,相当的好呢。
“起来吧。”夜皇后微笑道。
百里夫人与华裳都向太子见礼。
“不必多礼,华裳,你也在。”太子毫不掩饰眼中爱慕,“那天本宫对你态度有些不好,你还生本宫的气吗?”
华裳行了一礼,“殿下言重了,臣女不敢。”太子今儿是怎么了,当着皇后的面,居然还能放下身段给她道歉,这是唱的哪一出。
“那就好,本宫当时也是失态了,让你见笑了。”太子脸上微红,扭捏的像个见到心上人的毛头小子。
“臣女不敢。”
说过几句话,百里夫人便适时带着华裳告退出来,面带忧色。
华裳道,“母亲是在担心二妹吗?”
百里夫人摇头,“华羽一心想当太子侧妃,如今也算是顺了心意,她若知道轻重,安分了还好,如若不然,也是她自己的命,旁人帮不了她。我是在担心你。”
“我?”华裳一愣,“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百里夫人看她一眼,“你也是个聪明的,难道看不出,太子对你别有居心?”
华裳才没将太子放在眼里呢,“太子不就是如此心性吗,看到美貌女子就非弄到手不可。母亲放心,我又不是二妹,不会上他的当。”
“不止是太子,还有皇后,”百里夫人反而更担心了,“方才皇后提到中秋赏玩会,其实就是一种暗示,如果我没猜错,她的意思就是要在中秋会上,点你为太子正妃。”
华裳愣了,“有这回事?”
刚才夜皇后是这个意思吗?她一点没听出来好吗?
百里夫人忧色更甚,“我本来也觉得,华羽已经被立为侧妃,不应该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