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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吧 > 白城往事 > 第110章 用强

第110章 用强(1/3)

    顾疏玲住的地方并不偏,但她喜静,入睡之后更是让守夜的都离开了,至于本该在外边侯着的芜香,吃货是不太可靠的。顾疏玲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早先就发话让她下去休息,不必守着。毕竟沈家的护卫还是没那么差的,更何况这还有兄长刚刚带着亲兵敲山震虎过,不可能有也什么危险。

    她本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烂醉如泥的沈夜白撩帘子进来时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

    睡得很熟,还在梦中,梦里有很多人,但太模糊,看不清楚,走马观花的溜了一圈,最后出现的便是当日的七夕灯会。面具,舞步,烟花,河灯,最后凑过来的是风神俊朗的脸,眼如点漆,浓得快要把她化进去,薄唇,却温柔似水:“阿玲……”

    然后,那清凉变成了炽热,双唇欺了过来,连带着浓厚粗重的呼吸也一并欺压了过来,那一抹点漆也晕染开来,像一副水墨画,便只剩下那浓墨重彩的黑色。

    纵然是梦,也还是有一丝丝理智的,在整个世界完全变成墨色之前,顾疏玲猛然睁开了眼,轻喝了句:“不要!”

    眼已睁开,没有点灯,仍是黑的,而那团炽热,带着浓重的酒气,仍在她脸颊间流连。

    不是梦,已醒。

    不是兄长,看不见却闻得到。

    顾疏玲挣扎了一下,抽出手来,一巴掌扇在那人脸上,啪的一声脆响,伴随着她的呵斥:“谁?滚!”

    那人被打得一愣,却没有滚开,反而道:“不滚。”

    “沈夜白?”顾疏玲把头歪在一边,这么浓的酒气,敢情这家伙是在酒后乱性?思及此,她更觉得憋屈,朗声喝道,“别在我这儿耍酒疯。”

    沈夜白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双手按住顾疏玲的手,以免她再动武,身子却扑腾了上来,摆在床沿,他说:“你不是我妻子么?你不是天天向人抱怨我不要你么?我来了,你还要赶我走不成?”

    这孩子真是醉得厉害啊,要不然怎么会不要脸到这样的地步?再者你这逆反心理会不会太强了,就像一定要反面证明什么的大小孩儿一样。

    双手被反剪着制在床头,难免有些凉意,这天天喝中药的感觉可不怎么好,所以她偶尔也会任性的倒在花盆里,这就导致了病体反复。尤其是现在,这夜风突来,她忍不住咳了几声,道:“放开我。”

    酒醉之人可不怜香惜玉,反而钳制得更紧,沈夜白道:“放开你?为什么要放开你?你是我妻子,是我夫人,为什么要放开?”

    “滚回去疯,把这些话留着对阿秀说。”顾疏玲嗓子很痒,又咳嗽几声,这才道,“不要来惹我这样的恶毒女人。”

    喉中已有了丝丝的腥甜,就像是铁锈的味道。

    而一提到阿秀,沈夜白非但没有清醒,反而更加粗暴:“是,你个恶毒的女人!”

    说完,便再没有答话,只有粗重的呼吸和低低的咳嗽,帐钩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巧舌如簧,不仅是在辩论,亦可是攻城掠地,不怜惜不心疼,一身的酒气和满腹的怨念,全在那纠缠撕扯之间一一化解。

    唇边有血,不知道是谁的,指尖也有血丝,或深或浅的抓挠掐抠着皮肉,那腥甜在唇齿间游曳,淡淡的咸。

    衣裳如同纷飞的雪片,已然落地,无声,却有泪。连丝月光都不见,那嘤咛也不闻,强取豪夺,都各怀心思,醉的醉,病的病,谁也唤不醒谁。

    只是,如果月光也会哭泣,那草叶上的清露可是它的泪珠?

    不知何时才有的第一声鸡鸣,冉冉的便扯出了天亮。

    喉咙痛得厉害,手腕也疼,身体更是像被车轮碾了一样,连带着那分分钟就要破碎的心肝,也都痛得厉害。

    顾疏玲不是从梦中醒来的,是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的,连同着全身上下的疼痛。甫一睁眼,便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像是要把一夜的污秽都咳出来不可,喉间虽然腥甜,却不见血花,她抬手捂着嘴,极力压制这种咳嗽。

    一地旖旎,满床尴尬。

    而沈夜白,明显已经醒酒了,此时正霸占着大半的床榻呼呼大睡。

    顾疏玲欲哭无泪,这是什么事啊?霸王硬上弓,偏偏那个要强的人还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然而,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怎么办?杀了这个让自己受辱的男人?火舞流光握在手中,只要对着喉咙重重的刺下去,虽然痛苦,但也会死的对吧?

    顾疏玲扬了扬手,簪头在接触到皮肉的时候又卸了力陡然收了回来。不,不能杀他。他是给了她最明媚最有希望的笑容的小哥哥,他是自己的丈夫。不,不能,她的手已经不能再沾鲜血了,决不能!

    顾疏玲紧紧的咬着牙齿,皱眉看着那个睡相难看的人,来回几次,终是下不了手,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又让她气闷不已。抓了睡袍披上,赤着脚跳下床,簪子直接扔在梳妆台上,草草清理一番,换上最道貌岸然的衣裳,就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红痕可以遮掩,淤青也可以盖住,荒唐的事情也可以自欺欺人的说忘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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