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不愿留下便出了白城,连顾淮深的面也没见。
她想,反正都要死了,何必再让兄长担心?又何必出卖沈夜白呢?她孤身离开,兄长也只当她远走高飞了而已,却不会认为她死了。
她生时累他良多,又碍于种种不能喜欢他,死时却是断断不能害他伤心的了。就此别过。
可这事儿到底是被沈夜白捅了出来,他说自己已经为父报仇了。也就是那时,顾淮深便得知了顾疏玲的死讯,他紧了紧拳头,取下礼帽,仰头望天,只觉得鼻头微酸,好久之后才低下头来,警卫员问他怎么了,他压低帽檐把所有神情都藏住,淡淡的道:“没事儿,风大,眼睛不舒服。”
生死相隔,好不容易破开的身份伦理的坚冰,却又化作阴阳的阻碍。他们之间,注定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