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从先前囚禁我的蒙古包到这里,这地道我走了大约只半个时辰的时间,说不定刚刚出去的那个人已经在向着那个方向而去了,待他们到了,就会发现我失踪了,那么这个地道就已经不安全了,而且倘若他们骑了马,那速度更快,来来回回也就一刻钟吧。
越想越是心惊,这地道下我断不能再呆了,此刻我必须要逃出去,可是那王爷,他坐在那里叫我如何是逃?
挪了挪身子,让站立许久的自己腿不至于麻木,身体里的毒服了解药早已散尽,此刻或许我可以吃着莲香丸了,突然想到这一点我心里大喜,忙着从怀里掏出那熟悉的小瓶子,含了一粒在口中,迅速的服了,身子刹时就热将起来了,伸伸手,已比刚刚在那蒙古包里活络了些,看来我的功力已在慢慢的恢复了,只要再服得了青叶草,便又是可以身轻如燕了。
不能再等了,虽然轻功还不能达到最高的境地,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悄悄的绕到那王爷身后,再慢慢的离开而不发一点声息。
他一定是在睡了,仔细听着,那呼吸声还有那微弱的鼾声告诉我,他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
此一刻,再不走又更待何时?难道要让自己任他们宰割吗?
主意打定,我慢慢的探出了身子,一点点的把自己送进这王爷的蒙古包,蒙古包里没有侍卫,我暗自窃喜,这王爷必定是个心思极为缜密之人,所以他不喜欢自己谈话的内容被侍卫所听到吧。
终于,我已完完全全的进了这蒙古包,将身后的铁板轻轻的关阖了,再把那土坯放好,仔细看看已无破绽,我悄悄的绕到那王爷的身后,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否则就会招来杀身之祸啊。
此刻我就站在他身后一米远左右的地方,我正要向那门口走去,突然一声响,一个茶杯被那王爷的手碰倒了,此时杯子与杯盖正齐齐的沿着桌面向那地上骨碌碌的滑去,我看着,心里一惊,不好,倘若那杯盖掉到了地上,少不得哐啷一声,更少不得要惊醒那门外的侍卫,那么我自己就将无所遁形了,时间紧迫,我不能再浪费时间,否则那去杀我之人就快回来了。
我身子一倾,稳稳的一手接住了那茶杯,另一手再接住了杯盖,看着那王爷微微动了动便不在出声,一颗狂乱的心终于又归回了原位。
瞧着那桌子上有两盘子水果,我顺手抄了两个苹果在手里,好饿啊,疲累加上饥饿,晕眩始终在侵袭着我。
还不能吃,待逃出去了再吃也不迟。
蹑手蹑脚的轻轻向门前一闪,再掀了那门帘子的一角向外望去,只见门口有两个侍卫此时正打着磕睡,更深露重,已经过了四更天了吧。
天助我也,一闪身就出了这蒙古包,重新来到这空旷的室外,心里由衷的欢喜。
突然我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不好,一定是那被派去杀我之人已赶了回来,我一猫身,随即滚入一旁的草丛之中,夜幕之下,不敢让自己再发出半点声音,我看向那马蹄声的来处。
三匹马绝尘而来,依稀可见那座骑上两男一女,那女子象是拉拉,她来做什么?难道她也发现了我的逃离?是要来抓我吗?我躲在草丛中,全身开始僵硬,有些怕有些不知所措。
正彷徨间,不远处又是有三匹马飞奔而来,此一夜,这王爷的蒙古包外看来是要热闹了。
“格格,格格,王爷已经歇息了,你明日再来吧。”这声音我熟悉,他正是那刚刚与王爷一起议事之人。
“呸,塔里汉,你个狗奴才,我来见我爹,哪容得你来插手。”
“格格,王爷累了一天了,还是请格格明日再来吧。”
拉拉狂笑一声,然后一步一摇的走到了塔里汉的身前,她想要做什么?她那满脸的笑意让我看着却是惊心,只见,她突然抬起脚,狠狠的向塔里汉一脚踢去。
原以为只是踢了一脚而已,吃些痛也就罢了,可是随即我骇然了,那塔里汉的脸上已是两道血淋淋的口子,只见他捂着半边脸,哭丧着道:“格格饶命啊,奴才是怕格格进去了,不小心着了刺客的道,那就麻烦了。”
“刺客?谁这么大胆敢来刺杀本格格?你且说说你哪里来的消息。”
“这个……这个……”那塔里汉有些支吾了。
“快说。”拉拉说着那脚又是抬起在塔里汉的面前晃了又晃,原来那鞋底下竟是有两小片尖细的刀刃镶在里面,怪不得她只随意的一踢,那塔里汉的脸上已是一片伤了。
塔里汉已跪倒在地,“格格还是先移架回去的安全,格格午时囚住的那个女子她已不见了。”
“什么,你糊说,她明明中了我的毒,没我的独门解药她根本解不了的。”
“格格,奴才刚刚从那里回来,那蒙古包里的确已不见人了,而且四面完好并无人逃离的迹象,所以奴才猜她已沿着……”他说了一半突然顿住了。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