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尹倾瑶睡的很好,很香。一夜好眠!
只不过,她在听到青桃带来的消息时,一早上的好心情立即去掉了一半。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青桃,“你是说,孟老爷带着官兵来了,还要求我们还人?如果我们不还人的话,他要去告我们?”
“是的,孟老爷就是这样说的。”
“他准备向谁告?帝都府尹?还是皇帝舅舅?或者是满帝都城的百姓?”
“奴婢不知。”青桃有些惭愧,她没有打听清楚,就这么急急的跑回来了。“郡主,要不奴婢再过去好好的打听一下。”
“嗯,去吧。”打发走了青桃,尹倾瑶慢悠悠的用完早膳,又漱了口,整理了衣着,静等着青桃的回复。
很快,青桃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额头已经出了薄汗。她略微有些气喘,把刚才看到一切,都说了出来,“奴婢打听到,孟老爷是寅时就从孟府出发的。来的路上,骑坏了二匹马,摔断了一条刀鞭。对了,不止孟老爷骑着马来了,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可惜马车中的人,一直没有下车。奴婢也不清楚车上的人是谁。但从他们侍卫的戒备情况来看,此人的身份怕是极高,也极为重要。”
尹倾瑶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前世孟浔深爱的那位表妹。她大胆的猜一下,来的人,莫不是就是那位表妹?可是印象中,表妹除了长的好,根本没有什么功夫。再者,就算她过来这里又有什么用?看到如此模样的孟浔,还会爱他?
尹倾瑶控制不住自己脑洞大开,她边想边猜,挥挥手让青桃把事情,继续往下说。
青桃喝了口水,顺了顺气,继续说道,“孟老爷带来了一百二十名侍卫,把这座别院都包围了。不过不清楚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并没有冲进大门,也没有把别院的婢女的小厮放了。更没有冲进来救孟浔。奴婢觉得有些想不通,既然孟老爷这么急的过来,他不就是为了救孟浔吗?既然已经到了,怎么不救人?反倒跟长公主一直在谈条件。”
“老狐狸罢了,在权利和银子面前,一个庶子又算的了什么。”
尹倾瑶冷冷的一笑,以前在孟府,她不也看到过孟老爷君子如兰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种怎样的龌龊。
“如果是这样,那孟浔实在是太可怜了。”
“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走,随本郡主过去看看。”
孟老爷来的早,但不代表长公主会接待他。再说他又不知道打了什么主意,以至于他和长公主见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太阳都升的老高了。
长公主接见他的地方,依旧选在了前厅。不过,昨晚孟浔流的那些血,自然被侍卫冲洗干净了。又加上开了一夜的窗户,已经闻不到血腥味。
孟老爷并不是一个人进来的,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黑色纱衣,又蒙着面的姑娘。
他看到长公主,就抱拳行礼,“微臣见过长公主殿下。”
“免礼,请坐。”长公主指了指座位,又问道,“不知道孟老爷今日一早过来,所为何事?”
孟老爷的脸上,升腾起一股尴尬,他先磋了磋手,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昨晚我才得知,犬子对蕴乐郡主做下了错事。儿子做错了事情,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亲自上门来道歉。还希望长公主殿下,能看在微臣的薄面上,饶了小儿一命。”
“你的面子这么重要?值几两重?”长公主冷笑连连,“本公主的女儿贵为郡主,身份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可是现在,瑶瑶却被你的儿子,绑到了这里来。他想干什么?他想做什么?”
孟老爷随意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陪笑道,“长公主殿下见谅,微臣觉得,这应该是犬子对郡主太过于喜爱,所以才会做出这种极为不地道的行为。万幸,郡主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老孟,你见过瑶瑶了?”
“微臣并没有见过郡主。”
“哼,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瑶瑶受的伤不重?”长公主狠狠的一拍桌子,“要不是本公主得到消息,马上赶来。想必我的瑶瑶,她的手和脚都已经被孟浔绑的废掉了。你现在还要跟我说,伤的不重?那怎么样才叫重?断手断脚?还是身首异处?”
原来走到前厅,正要进来的尹倾瑶,想了想,还是先躲在窗户下,静静的听了起来。也是如此,让她看到了自家娘亲,维护她的模样。她的眼眶一热,一行热泪不由流了下来。她不由拿起帕子擦了擦。
前厅中的长公主,继续吼着,“孟浔要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相不相信,本公主立马要了他的命。”
“是,是,都是犬子的错。”孟老爷连连擦汗,他微低的双眸中,止不住的闪过一丝恼恨,要不是孟浔还有用,他也不必这么早过来,更不用对着眼前的女人说好话。
长公主说了一番话,胸口一直起伏着,她抿了一口茶,问道,“本公主不管孟浔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老孟又是怎么想的。他对瑶瑶造成了伤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