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乔她不值得你这么朝思暮想,她不是什么好人,你的死活在她眼前都不痛不痒的……她对你是没有心的,这样的人,你就算是付出的再多,她都不会领情,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霍宴皱眉。
“我知道,你听不得别人说路乔的不好,可事实就是如此,我亲眼所见,她就是没有心。你就算生我的气,哪怕是听了这些话,想要打我,我都还是这句话,路乔她不值得你这么上心。”
“她值不值得,是她的事,我想要怎么对她,那是我的事。”
霍宴下意识想要去端酒杯,伸手却捞了个空,收回手,习惯性的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原本光洁的戒指上,现在多了一道划痕,很深的嵌在其中,是子弹划过的痕迹。
曾经有个子弹擦着他的手指划过去,如果不是有这枚戒指,他的这一根手指恐怕就保不住了。
“易之很多事情,人真的只有经历过一场生死之后才会明白,以前我做很多事情,都是糊涂的,可等真正接近鬼门关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有些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你觉得我现在做的一切都不值得,可是我自己清楚地知道,我现在做的才是对的。”
“路乔是做过错事,可是真正大错特错的是我。”
他抬头望着灯光,无数的尘埃在灯光里浮浮沉沉,他轻声的喃喃说:“一生太短,七年太长,我不想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误会。”
……
路乔睡得迷迷糊糊,忽然隐约听到一阵歌声。
声音沙哑哀伤。
她下意识的挥了挥手臂,想要把那阵声音关掉,但是伸手扑了个空。
手臂重重地砸在了床头上,童童一下子就让她惊醒了。
这才意识到是手机响了。
半睁着眼睛摸到手机,人来电人的备注都没有看清楚,凭借着习惯划下了接听键。
嘈杂的声音从手机那一端传过来,男人带着酒意的声音显得有些含糊,隐隐约约好像听见他喊了一声:“乔乔。”
心脏骤然收缩,熟悉的撕扯感又从灵魂深处传过来。
闭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没了困倦。
“霍宴。”
她轻声喊了一声。
酒意浓重,嗓音听起来都有些沙哑,薇娅的嗓音在夜色中,苏的让人耳朵发软,“我想跟你见一面,你要是愿意的话,就来老地方,我在那里等你。”
她从床上坐起来,问:“哪里?”
已经彻底被酒精麻痹了神经的霍宴,下意识的回答:“幸福私房菜。”
“好,等我。”
换了身衣服,急匆匆的下楼,连说都没跟家里人说一声,趁着夜色,独自开车出门。
黑色的车身融进了黑夜之中,打开的车灯,如同鬼魅的眼睛,诡异的望向前方。
按照导航的提醒,到了霍宴所说的老地方的店门口,刚下车,就见一个男人扶着霍宴,一脸的生无可恋。
刚下车,夜晚的冷意让她打了个寒颤,走过去扶住霍宴另一只胳膊。
“霍宴。”
霍宴醉意朦胧里还分辨的出路乔的声音,朝她一笑。
醉得显然是不轻。
易之看着路乔的眼神有些复杂,“宴哥不愿意让送他回去,非要等你来,你送他回去吧。”
路乔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陌生。
易之忍不住说了一句,“宴哥他对你也是真心的,不管你信与不信,他已经仁至义尽,你如果还有心的话,就不要这么辜负他。”
路乔眸子微暗,启唇,无声的动了动唇,“他没给我机会。”
他的心思都在路乔身上,那个心硬似铁,注定会要辜负他的人。
她倒是真的不想辜负他,可惜他从来就没有用正眼看过她,她连拥有他的资格都没有,辜不辜负,从来都跟她没有关系。
声音太轻,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楚,更别提是易之了。
春风起,夜里的风是比冬风还要冷意刺骨。
蔷薇讽刺的笑。
手紧紧的握住了旁边的人的手,悄无声息的,一点点十指相扣。
心都跟着颤抖。
她深呼吸,将眼底的泪意压下去,嘴角的弧度像是笑,又像是在哭。
你看,明明都用的是同一副身体,可她路乔能够光明正大的拒绝霍宴,可她连触碰,都要趁着他不注意时,悄悄去碰,如同是一个小偷。
每一下,都是她偷来的。
霍宴似有所察觉,抬起头要看她,蔷薇心一颤,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感受到他的睫毛擦过了自己的手心。
蔷薇几乎掉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