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本来就是个老实女人,加上被他打骂,在他面前的表现自然是心有惧意,可也不至于一句话不对就这么骂她吧?素琴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可是委屈又能怎样,她还不是只能忍气吞声,像以前一样。
被习大军这么一吼,素琴连看也不敢看他了,也不敢说话。习大军瞥了她一眼,对自己的妻子真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于是一转身干脆倒到床上。
出去转了大半天,或者说是赌了大半天,他还真的有些乏累了。
就在这时候,素琴的肚子忽然尴尬地“咕咕”叫了两声,原本已经默了声的她这次终于又忍不住了。
“大、大军,我、我还没吃午饭,能不能给、给我点钱……”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出口,却还没说得完整,习大军忽地坐床上坐起来不耐烦地看了看她,骂道:“你这熊婆娘!”
不过骂归骂,他总算还没到毫无良心的地步,于是从口袋里抽了一百块给素琴。
“拿去,自个儿吃去,吃完就赶紧回来,丢了我可不会管你!”
素琴诺诺地接了钱便出了门。
习大军在外面大半天,他倒是玩得开心午饭也在赌场的自助餐厅解决了,可怜素琴身无分文,除了早上免费的早餐外,中午她连门儿都不敢出。
虽然酒店餐厅只要提供房卡就可以吃饭,到时候在房费上一并结帐,但她一乡下妇人,哪里知道这些。所以只好可怜巴巴地在房间里等习大军回来。
去过了一次赌场,习大军就跟找着了根据地似的,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赌场里面,有很多以前他没有见过的赌博方式,他也很快学会。
而每次去赌场,他也必然捧妖妖的场。
赌钱快乐,又有美女作陪,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
一个星期下来,他几乎是赢少输多,所以赌注也下得大了,出手也阔绰了,也让他彻底地忘乎所以。
话说安宁被赶出贺家后,除了她自己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之外,其实还有两个人也是很惊讶也很失望的。
那就是邓琪和贺文策母子!
办公室里,邓琪坐在沙发上,一脸烦恼的模样。
贺文策倒了杯水过来递给她,问:“妈,这是怎么了?这段时间老是这么愁眉苦脸的!”
邓琪瞟了他一眼,道:“还能怎么,还不是为了你的事!”
“我?”贺文策笑了笑,又问:“我又怎么了?”
“你说呢?”邓琪反问。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你这孩子!”邓琪故作责备地责了一声,却又接着解释:“这一眨眼,又快到年底了,一翻年,两年时间就马上到了。你说你到现在怎么反而倒不急了?”
其实最近她唠叨得最多的就是关于时间的事。
对邓琪来说,时间就是一切,时间就是胜利的关键。
当然,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不过贺文策听罢却只是微微一笑,说:“妈,这话从宁宁离开贺家开始到现在你都说了无数遍了!”
邓琪一听他提到宁宁,本来还没有到低谷的情绪立马陡降,同时伴着的还是淡淡的怨意。
“你还提那个女人?真是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来气!”
“行了妈,对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贺文策赶紧陪上笑脸,他可知道邓琪在说到安宁的时候是怎样一副态度。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邓琪便又吧啦吧啦地说了起来。
“你说说她,好歹也是留过学的人吧,论心思论头脑,她也算得上是精明了,居然硬是把胜券在握的事情给搞砸了,你说说我怎么能不生气?要是从她下手,利用她来对付贺文渊两口子,简直轻而易举,结果呢?真是个草包!”
说到最后,邓琪还忍不住骂了安宁一句。
事实上安宁能做到的程度也就像之前那般了,她也的确很用了心,连自己被轮怀孕这种事都能让贺文渊主动顶包,可见她真的很会抓人心思。
只可惜的是她们都太低估了贺文渊对路兮琳的感情,也低估了路兮琳对贺文渊的信任。
无论在面对什么样的误会的时候,贺文渊都总是能坚定不移地确定自己的心,而路兮琳也许会有犹豫也许会有迟疑,可是她同样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应该怎么去做。
“妈,不管怎么说,宁宁她始终是个女人,女人做事……”
借安宁之手,原本就不是贺文策的计划,不过是自己计划之外邓琪帮衬的手段而已,所以对安宁这方面,他一直都没有特别的在意,更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故而对安宁的失败,他也一点都不意外,所以说话亦甚是不屑。
只不过他话没说完,就被邓琪扫眼一瞪,沉声道:“你说什么?女人做事怎么了?那是因为她是个草包,若是她能有我一半,这事儿早就得逞了!要不然当年我是怎么能够顺利进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