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有那么一瞬间的懊恼,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多要一些,说不定现在到手的就是一百万或者两百万了。
不过他又哪里知道,贺文渊会这么爽快地给他钱,完全是看在路兮琳的面子上罢了。
习大军拿了钱后主动来到赌场,但他并没有把卡里的钱一次性还给高利贷,而是只给了十万。
虽说十万块离三百万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但看在他主动还钱态度良好又哀求了半天的份上,对方心情一好,又给他宽限了时日。
习大军当然不是真的不愿还钱,也知道不还钱的后果,这么小笔的还不过是拖延之计。
而且他也清楚,这次也许能这么轻而易举的要到钱,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高利贷没再不时催债,习大军的日子相对好过了一些,不过赌场他是不敢再去了,于是成天要么窝在旅馆里,要么就在旅馆附近跟一些外来的民工租户玩玩儿牌。
赌注不大,风险也相对地小!
再说安宁,离开贺家后她的日子是越过越快活也越过越堕落。
白天是优雅多金的美小姐,而天一黑,则又摇身一变化身成夜店的媚妖精,穿梭于各种型男之间。
她不缺钱,也不缺男人,但无疑的是,她在精神上是空虚又寂寞的,只有夜里的灯红酒绿才能让她找到存在感与存在的价值。
当又一个伏倒在她的魅力之下的男人揽着她走出酒吧后,两人便很快到了酒店。
暧昧的气息融进豪华套房的空气里,充斥进房间的每个角落。
昏黄的灯光包裹住床上缠在一起的身体……
安宁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原本是悠扬动听的音乐声,在此刻却显得突兀又刺耳。
男人伏在安宁的身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安宁的胸口也是大幅地起伏着。
床头的手机惊兀的大响,安宁隔了小会儿才终于伸手拿了电话。
还沉浸在方才的余兴中的她甚至连来电显示都没有看便直接接了电话。
“喂,谁呀!”
微皱的眉头慵懒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意,语气也显得有些生硬。
的确,有谁会喜欢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扰呢?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个电话没有在最紧要的关头打来,不然那可真是有够扫兴。
“宁宁,是我!”杨岸飞握了握电话,并没有在意她语气的异样,而这个时间,他只当安宁是已经睡下然后被自己吵醒后的异样。
听到杨岸飞的声音,安宁这才完全地睁开眼睛将电话拿到眼前看了一眼后才重新放回到耳边。
“岸、岸飞哥,怎么这么晚给我电话?有事吗?”
虽然两人平时也没少电话联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在看清来电显示的时候,安宁竟是有些莫名的心虚。
“我刚下飞机,就给你打个电话,你睡了吗,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出差两个月,好不容易总算是结束了在外地的工作,他甚至等不到第二天,当天夜里坐了末班航班回来。
而他下了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安宁电话。
两个月的分别,平时仅仅只能依靠电话跟安宁联系的杨岸飞,心里最担心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个月来的安宁是过着一种怎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生活。
堕落,早已是她现在的代名词!
“哦……我刚准备休息!”安宁连忙回应,接着又道:“那你赶快回家吧!”
这会儿她实在不知该跟杨岸飞说些什么,当然也不想跟他说得太多,要知道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已经从刚才的享受中醒来,却又在继续勾起她的第二波感觉。
安宁强忍着他在自己身上的扫荡,应付着杨岸飞。
但杨岸飞不明情况,于是又道:“我想先去你那边!”
他给她带了礼物,所以他想第一时间看到她,只是安宁一听,连忙摇头拒绝。
“不不不、不要了岸飞哥,我已经睡下了,你刚到一定很累,还是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明天我们再见好不好?”
就算杨岸飞知道自己不在家,也根本无所谓,可是安宁却本能地想要掩饰。
不过她是极力地掩饰了,可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却完全不上路子。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男人便一口含住她。
突然间如同电流一般从身上掠过的感觉,让安宁条件反射般的发出声。
她的身体也跟着扭了一下。
“宝贝儿,电话该挂了!”
男人抬起脸色色地看着她,笑着说道。
没限制她接电话男人已经很仁慈了,所以说完,他便大掌一伸,将安宁的电话夺下然后直接挂断,甚至没给安宁和杨岸飞说再见的机会。
而安宁刚才的吟叫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在电话挂断之前已经清晰地传进杨岸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