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表情由急到苦,最后一脸失落与忧色,贺文渊这才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抢着说个没完!”
“那到底怎么样了?”杨岸飞又问。
“当然是合作愉快!”贺文渊回答。
“真的?”
“你希望是假的?”
“当然不是!”
“所以就等着看好戏吧!”
贺文渊说完,杨岸飞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是定远再谈不下来,他真的已经快要无计可施了!
只不过在接着听贺文渊说了关于对定远的回报的时候,他还是小小地惊了一下。
“五五,这可绝对是贺氏有史以来第一次!”
杨岸飞打趣,贺文渊回答:“这次危机也是贺氏有史以来第一次!”
“你是不想欠纪远吧!”杨岸飞一语道破天机。
贺文渊听罢也不说话,只是和他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路兮琳听说贺文渊和纪远谈定了合作之后,心里也顿感欣慰,她庆幸幸好贺文渊没有感情用事。
贺氏和定远合作的事并没有马上对外公开,定远只是先行暗中将资金注入贺氏。
自从贺氏情况越发地糟糕,华笙的项目接连的启动后,贺文策的重心几乎都转移到了华笙上。
比起贺氏目前的惨况,华笙三天两头被电视采访,媒体报道,现在可谓是春风得意。
虽然贺文策没有明确以华笙的负责人身份出现在的公众面前,但对许多业内人士来说,却早已是公开的秘密。
而不知道贺氏已经和定远合作的他,一边享受着华笙为自己带来的成就感,一边冷眼旁观贺氏的困境,坐等收利。
早会结束,贺文渊坐在椅子上等待其他人一一散去后,这才起身准备离开,不过刚到门口,却被贺文策唤住。
他这才发现会议室里还有一个贺文策。
“有事?”贺文渊扭头瞟了他一眼,冷冷地问。
“哥,还准备再继续撑下去吗?”贺文策勾起唇角,眯着双眸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问。
挑衅的神情与语气,似乎已是胜券在握。
“不是‘准备’,而是肯定!”贺文渊纠正了一下他的用词。
“呵……”贺文策轻笑一声,问:“我该说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听罢他的话,贺文渊也笑了。
“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了?”
“早吗?”贺文策反问,接着又道:“现在的贺氏犹如一具空壳,随时都会灰飞烟灭,如果你现在放弃挣扎还来得及,至少不会让你一无所有,还会留下一些给你购买柴米油盐的钱!”
“你就这么肯定?”
“秋后的蚂蚱而已,还能蹦跶多久?”
“文策,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贺文渊问。
说时,他唇角染笑,却眸光冰冷。
“愿闻其详!”贺文策不以为意的语气,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贺文渊则同样的不吝教诲,说:“你最大的优点是自信,同样,你最大的缺点也是自信!”
“优点也好缺点也罢,自信的原因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对事情有把握!”
“那我祝愿你这次梦想成真,可千万不要让人失望。”
贺文渊说完,便欲转身离开,不过离开前他又加了一句,说:“不过最后我还是要以你哥的身份提醒你,商场如战场,这个世界没有永远的胜者,骄兵必败,不只是四个字而已!还有,有时候伤害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敌人,有可能恰好是你的朋友,你的伙伴!”
望着贺文渊离去的背影,贺文策冷哼一声,真是可笑,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情对自己说教。
好啊贺文渊,那我倒要看看,咱们俩最后到底鹿死谁手!现在的贺氏,我就不信你还能逆袭?
贺文策在心里忿忿地想着,却不知此时的贺氏因为定远的那笔资金,已经在暗中开始渐渐地复苏。
原本就是资金的问题,而凡是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而且不仅仅是定远,就在定远和贺氏谈成合作的两天后,贺文渊突然接到了禇云天的电话。
电话里,禇云天询问了贺氏现在的状况,贺文渊虽然讶异,但仍是无所保留地将贺氏的现状说了一遍。
禇云天听后,直接提出了注资的想法,贺文渊原本是要拒绝,却因为叶芳婷一句话而改变了想法。
“文渊,这可不是为了你一个人,而是为了兮琳!”叶芳婷在电话那端对他说。
晚上回到家里,贺文渊把这这件事情跟路兮琳说了,路兮琳讶然。
“没想到芳婷真的让禇云天帮你了啊……”
“什么?”贺文渊疑惑。
路兮琳看了看他,这才将自己和叶芳婷通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