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气腾腾的一番话,激怒了林威震,林威震涨红着脸,虽然畏惧四周的枪手,但他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颜翰,胆小如鼠的他不敢站出来,只好对着颜翰煽风点火道:“颜兄,要不我走吧?既然这小子狂妄到了这种地步,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开战就是,难道我们还怕他不成?”
对于林威震来讲,开战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反正打枪的和挡枪子的人都是颜翰,他只需要在事后分一杯羹即可,又不用割肉的什么的,这么划算的买卖,为什么不做?
林威震倒不是宠溺自己的儿子林文埭,而是他的儿子都被打成了那副吊样,要是他不做出一些行动的话,岂不是会被人肆意嘲笑?既然如此,不如直接开干,借着颜翰这把锋利的刀,把自己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侄子给弄了,那就再好不过了!
颜翰又不是傻子,他是个生意人,生意人就会懂得“以和为贵”的道理。他这会全然把林威震无视掉了,眼神紧紧的盯着林杰,内心却在思索着一系列的事情,比如林杰如今这般有恃无恐的向自己宣战,好像掌握了什么了不得的力量。
难道祁渊那家伙,真的愿意支持他吗?
还是这小子获得了其他的支持力量?
再或者……
这小子不会打算疯狂的和他鱼死网破吧?
三种情况,每一种都是颜翰不愿意面对的。第一,要是祁渊真的明确的表达愿意支持林杰,在中州市这片地界上,他颜翰所谓的优势,不过都只是泡沫,纵算赢了,那也是得不偿失。
做生意是赚钱的,不是找麻烦的。
第二,眼前的青年迅速崛起,消失了这么久,谁知道他有获得了什么力量,万一再有个不亚于祁渊的力量支持他,到那时候……他颜翰很有可能阴沟里翻船。
第三种,则是颜翰最最最不愿意面对的。
一个文明人,最怕遇到什么?
遇到敌人?不,遇到敌人只要双方把利害讲清楚了,再有着利益牵扯,纵算是敌人也能变成兄弟。
最怕的是遇到疯狗,遇到那种家底既多又不多,既少又不少的人,这种人一旦豁出命来跟你干,会不惜一切代价把你身上的肉扯下来,让你日日夜夜只能捂着自己的伤口心有余悸。
疯狗是最让人恐惧的……
颜翰觉得呼吸有点压抑,漫不经心的将自己的领带扯开了一点,他瞥向林杰,深呼吸道:“林杰,这样吧。我保证,只要我掌权了,之前属于你的那份利益,我可以如数的还给你,甚至可以给你双倍,只要你不阻拦我!”
“至于我女儿和林文埭的婚礼,只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他们之间只是走个过场给外界看的,你懂我的意思吗。”颜翰其实内心都快气炸了,他纵横商场这么多年,什么困难和鸟人没有遇到过?
偏偏撞见了林杰之后,他是真真正正的感受到了束手无策和无计可施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万只疯狂的蚂蚁在啃噬着你的内心,奇痒奇痛,又只能忍耐。
林威震听到颜翰的话,顿时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又不是傻子,他感觉到了颜翰是在故意退步,但林威震无法接受,自己凭什么要向你一个小屁孩退步?
无论是从尊严还是利益角度来讲,林威震都无法接受这一现实。
所以林威震当即恼怒,不忿的低吼道:“颜总,我们完全可以这小子好好干一场,解决他,最多花费一点力气罢了,不会影响到我们的!”
“你给我闭嘴!”本就十分上头的颜翰,他虽然不敢对林杰发脾气,但对于只能添麻烦的林威震可就没有一丁点的客气了,那凌厉夹杂着怒火的眸光,如锋利的刀刃般刮在林威震的身上,使这个小人,一瞬间被吓的面色煞白,胆颤心惊。
有句话说的好,老实人发起怒来,是最让人恐怖的。
同样的,儒雅人,一旦撕破了他们之前的那张和善面具,变成了野兽,会让无数人为之恐惧。
颜翰在外界表示的样子,始终都是一个儒雅的人,但这会他这个儒雅的人,变成了这幅样子,瞬间把林威震这只狡猾的老狐狸给吓成了瑟瑟发抖的绵羊。
教训完了林威震,颜翰把目光投向了林杰,声音带着丝丝寒意道:“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现在你给我一个答案,一个交代!”
“你想让我给你什么交代?”林杰屹然不惧的和颜翰对视。
双方的眼神都冰冷的吓人,仿佛像是两只孤魂野鬼在对峙似的,互相都迫不及待的想把对方撕裂成自己的食物,但都在极力的克制。
“不要干涉我接下来的每一步棋,不要影响到我的利益,我会把你那份利益,双倍给你,懂我的意思吗?”颜翰红着一对眼睛,嘶哑地说道。
“那颜如玉呢?”林杰脸上逐渐浮现一抹戾气,拳头攥的咯吱咯吱响。
眼前的颜翰张口利益,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