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讶异的看向凌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苍羽疑惑的问道。
“如果只是这些异族，我们至少还撑了一万多年，要不然……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啊？”
“甚至于，我都怀疑我们做了一件错事。”
凌霄深吸了一口气，神情变得无比凝重：“也就是最近两天，才想到这个问题。一万多年来，我们一直处于劣势，或许是真的打不过异族，但事实就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生存到今天。”
“你这话……到底什么情况？”姬长空意识到不对劲了。
“跟你们说个故事。”
没有正面回答姬长空的问题，凌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两个孩子。一个有父母另一个是孤儿，这两个孩子打架，有父母的孩子身强力壮，一直压制那个孤儿，他的父母自然不会管，反正自己的孩子赢了。可如果……这个孩子被孤儿打败了，你觉得他的父母会坐视不管吗？”
会吗？
当然不会！
当发现自己的孩子打输了，父母肯定会站出来帮忙，而那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能打得过大人吗？
孩子的杀伤力很有限，谁输输赢都只是小伤，可如果有了大人的介入，结果就只能是——秒杀！
现实中，极少会有大人去杀害一个孩子。
但这只是个故事。
在这优胜劣汰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法律、规矩、道德作用约束，那个‘大人’肯定会杀死‘孤儿’！
“你是说……”
众人纷纷色变，姬长空呆呆的说道：“异族……还有更多？”
没错。
在他们所接受的教育中，敌人就是那个距离他们不远，拥有比他们更强一些实力的群体。
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这些敌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战魂星上的绝大多数修炼者，都以为只要击溃了这些敌人，就可以获得最终的胜利，可事实上……凌霄这番话，无异于当头棒喝！
“为什么没有？”
凌霄看向大家，沉声道：“一万多年前，一支舰队跨越万千光年来到这里，这就好比如果我们强大带来某个程度，去征服更广阔的星空——你们觉得，如果我们去征服星空，会把所有人全部派出去，放弃自己原有的家园吗？不会！甚至于，我在想……跟我们对抗的这支人马，只是异族老巢派出去，征服星空的舰队中的一支。像这样的舰队还有很多，而即便是这些所有的舰队，也仅仅只是异族大本营中，极其微不足道的一份子。我们现在赢了，异族很可能就会联系大本营，然后……”
“不对啊！”
直接打断了凌霄的话，姬长空沉吟道：“你想想看！如果说是十年八年还差不多，如果你拥有更强的后盾，你能接受跟一个敌人胶着一万多年，而不寻求更大的帮助吗？异族有什么理由，不跟大本营求援增派兵力，非得跟我们浪费时间虚耗万年？这一万多年，他们又何尝不是死伤累累？如果向大本营求援，这种伤亡根本不会存在！”
他这边话刚落音，百灵紧接着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有一个问题——你们觉得，对于异族而言我们是什么？”
这话什么意思？
“土著！”
看到大家没说话，百灵兀自说道：“一万多年前，我们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科技，简直就是一群原始人。就像我们现在，在开发新恒星系的过程中，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土生土长的高等生物，那些高智慧生物也都没有发展处科技——如果我们在开发新恒星系的过程中，碰到一个虽然没有科技，但修炼者力量极度强大，足以跟我们抗衡的种族，我们会不会不顾一切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凌霄首次执行的任务中，就遇到了一个存在灵气的星球，上面有类似于修炼者的人鱼一族。
当时姬长空按照规矩下达斩杀指令，那是因为人鱼星球上的修炼者很弱。
那么……
如果人鱼星球上存在，大量天品级别的顶尖强者，能够跟战魂星一决高下的实力，他们会怎么做？
拼个你死我活吗？
不可能！
除非脑子有问题才那么做！
对方只是一群，连科技都没发展出来的土著，对己方根本不存在任何威胁，有什么理由去拼命？宇宙这么多，拥有资源的恒星系那么多，放弃一个还有数以亿万可供开发，傻子才会跟一群土著死磕——付出的代价跟得到的利益，根本就没有可比性，既然如此异族为什么跟他们死磕？
其实，百灵绝非第一个想到这个问题的人，不知多少年以前，那些上古强者就意识到这个问题。
只可惜……没有答案。
哪怕从异族那边，这么多年抓到过不少俘虏，可惜从那些俘虏口中，依然找不到这个答案。
或许只有异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