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海涛和妻子邹雯住在了之前给诗可俊买的那套房子里,因为一直没有人住,所以他们便开始自己收拾。“终于收拾干净了。”
“是呀。这才像个家。”
“小雯,坐下歇会。”
“你也是。我们什么时候过去?”
“哎……文文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让我们去……”
“去诗画媚家?”
“嗯……说是如果我们之间的恩怨把解决了,恐怕可欣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江州的媳妇。”
“那就去吧。”
“小雯。”
“事情总归是要有个了解的,这也算是我欠江州的。”
两人简单的吃过饭之后,带上礼品去了诗画媚家。
诗画媚听说他们要过来,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午饭。“妈妈,谁要来吗今天?怎么准备这么多东西?”上洗手间的空当,诗可欣好奇的问诗画媚。
“欣儿……那个……”
“怎么了?”
“你……父亲……不是……海涛今天会过来……”
“哦……来就来吧,怎么准备那么多?不是拖家带口的都来了吧?”
“你这孩子……欣儿……能不能……”
“你们聊你们的。我还有工作要忙。午饭的时间就不要叫我了,我刚才叫了外卖,已经拿到房间了。”
“那个……”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去了。妈妈……该解决的一次性解决,虽然你身体不好,可是这总是你生病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不是?”
“嗯……放心吧。欣儿……你跟妈妈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还喜欢江书,还是……喜欢之前一直站在楼下的那个江州?”
“我和小白是不可能的。”说完诗可欣逃也似的回来房间。
诗画媚唉声叹了口气。“是啊……毕竟只能说是有缘无分。”
回到房间的诗可欣捂住胸口,蹲坐在礼服旁边。“究竟是爱你多一点,还是少一点?”
白海涛和邹雯来的时候,诗画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像是去了别人家一样的拘束。“你们来了……”
“媚儿……你也过来坐,不用忙了。”
“坐吧,我们今天来是有事情想要和你谈谈。”
“你们谈,我去做饭。”白海涛无比感激的看了眼妻子说。
诗画媚刚准备站起身,被白海涛按坐在沙发上。“我去就行了。”
“邹雯……对不起……”诗画媚有些难过的说。
“对不起我什么?当年的见死不救?”
“是……”
“早知道当初何必现在?你知道不知道,江书一直心脏不好,从出生到走之前一直都在默默地承受着痛苦,都是拜你,拜你们一家子所受。”邹雯还是忍不住的掉眼泪。
她说:“那个做母亲的会不心疼自己的孩子。江书从小新题就不好,不能受刺激,可是四岁那年的生日……却让他一直饱受着痛苦。看着自己的母亲是多么的浪荡,多么的不堪。你能想象一个心脏不好的孩子是怎么过来的吗?”
“对不起……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了……”
“对,都是你的错。只是没想到……你的女儿会和我的儿子相互喜欢,你说说这是不是孽缘?真是孽缘啊……江书临走之前都放不下的就是你的女儿诗可欣……”
外面的声音,诗可欣在屋内听得一清二楚。原来白江州没有说谎……江书……小白……确实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原来在自己身边的一直都是白江州。
小白……为什么你身体不好,却从来不说?不能大喜大悲,不能受刺激……这些……恰恰是我给你的。那时候的你该是多么的痛苦。
“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爱着却不能爱的人,这孩子真是命苦。他说,下辈子一定不要再投胎到白家,因为那样就可以预见诗可欣,就可以不管不顾的在一起了。只是……”
邹雯抬起眼说:“只是没想到……因为你,因为那年的事情,我一直怨恨的孩子,竟然也会爱上你的女儿……他的爱甚至比江书更多……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却还要忍受我这个做母亲的怨恨,该是多么的辛苦。”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江书……他……”
“他的骨灰带回来y市,是你的女儿和江州亲手洒在了y大的海边,”邹雯的话音刚落下,诗可欣就觉得浑身无力……
还依稀记得有一次他和她回了y市。“这是我最爱的……如果可以撒到y大的海边,就像是有人一直陪在你身边,守护着你,守护着曾经的回忆。”
“那就洒在那边的望夫石那里吧。”
“呵呵……好呀。望夫石,望夫石……夫亦是妇。”那时候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那样说。他扯开嘴角皱着眉头说:“那就下辈子在做夫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