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周密的安排,我们在第三日清晨便出发前往了湘西。
由于赶时间,我们可没有去做那慢吞吞的火车,而是直接坐飞机,先行抵达了湖南省的张家界。
吴安平告诉我们,湘西鬼祠乃是苗族自治区内,那地方偏僻得很,最早听闻鬼祠一说,还是在他十岁那年,鬼祠最先是供奉土地老爷的,然后来风水不佳,时常冲煞,搅得当地居民,民不聊生,最严重的一次,居然弄死了几十个人。这般之下,惊动了政府,才勒令把附近所有村民都给迁了出去。
换言之,现在那个地方,方圆百里,乃是一片荒芜,只要进了大山内,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
正因鬼祠凶名,所以那大山也让后来的人叫为鬼祠山。
鬼祠山位于苗族自治区的古丈县,出了古丈县往东三百里,便能直接抵达鬼祠山的山脚。
知道了详细的路线后,我们反倒没有之前那么着急了,考虑到此次乃是去救人的,且对方太厉害,跟以往碰到的所有玩意儿都不一样,若是冒失杀去,只怕连自己都难保下来,何谈救人?
老赵随我们到来时,沿途准备了许多东西,虽然不知到底有没有用,但只要是能想到的都给带上了,至于实在带不上的,也会寻找其他替代品。
三人一路坐车,赶到了古丈县,已是临近下午五点,距离目的地也不远了,比起计划我们提前了将近两日,这下有充足的时间来准备了。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们就近寻了一处临时的住所,把所有的东西都给搬了进去,等忙活完,也快到了晚餐饭点。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无论如何,还是先得填饱肚子才行,没力气怎么能打仗呢?就着吃饭的当口,吴安平说道:“最迟明天就能到鬼祠山了,你看咱们几个辗转几千里,也是累得不行,今晚各自休息一下,明天一旦进山,可就没这么好的条件了。”
老赵嚼着菜,道:“那鬼祠到底在山中什么方位啊?”我也一直有这个疑问。
吴安平皱眉道:“其实鬼祠已经不在了,早在文革时期,破四旧之时,让人给推了,后来不知怎么,山中发生洪流,一场巨大的自然灾害把地形都给改了一遍,且我从来没去过鬼祠山,如今再回来打听,更不知当年鬼祠的具体方位。”
这一路沿途打探,只要是知道鬼祠山的人,无不是说鬼祠已经没了,让我们不禁好一阵失望。
吴安平却笑着道:“怕什么,我们可是有宝贝在手,听闻当年鬼祠乃是建在一处龙脉之上,那龙脉虽已经毁了,但想必应该还留着些许龙气才对,只要有龙气,靠着分水宝碗要想找到并不难。”
听他信誓旦旦的一说,我俩也稍微安了心,但求那邵老没有在碗上动什么手脚,否则我们几个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三人草草吃完了饭,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深夜,我惦记着杨薇的安全,独自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那女鬼带走杨薇时的情景,一想到此,除了有些恐惧外,更多的则是不甘心。
可我们自己也无能为力,如果不是有吴安平事先给的三清祖符在她身上,我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怪也只怪平时不烧高香,死到临头,还不知向哪路神仙祈祷呢。
我深深叹了口气,脑仁忽然疼得厉害,自从杨薇不再之后,最近几日我莫名其妙的犯上了这毛病,在半路上买了一盒安神定心的药吃了也没管多大用,可不吃疼得更是厉害,我起身拿杯子找水去,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喊道:“哥们,咋了,你也睡不着?”
由于此地条件有限,所以我们住的并非是私人一间,而是七八个人合住的那种房间,虽少不了吵闹,但好在价钱低廉,我们运气比较好,选中的这间屋子,除了我们三人外,也就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
他主动跟我套着近乎,出于情面,我也实在不好拒绝,便回道:“睡不着,烦心啊。”
他见我回话,顿时来了兴致,从床上坐起来,指着吴安平床头边的背包小声问道:“那个……你们是道士?”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明白了,吴安平那小子居然把桃木剑的剑柄给露了半截出来,且背包外面挂满了各种桃木符,难怪人家怀疑呢。
我强颜欢笑道:“算不上道士,但也差不多了。”
我实在不想跟他多废话,连忙把药吃了,便回到了被窝里,哪料那男子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听口音,你们不像是本地人,难道是专程跑到这儿来做法的?”
我嫌他多事,便没有理他。
男子笑道:“其实,你们刚才在楼下吃饭时的对话我都听到了,你们该不会是想去那寻那鬼祠山吧?”
我皱着眉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