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风水对位,那么铁定是有阴魂在内了。
咱们眼睁睁的看着那古碗内涌上血水,浮现出杨薇昏迷的样子,却是很快消失不见,心中虽是又惊又惧,但无论如何,都跟吃了定心丸一般,总算是找到了地方。
吴安平深知杨薇与我的关系,在她让女鬼给抓走之后,心急如焚,其压力不亚于我,如今得知杨薇就藏在城隍老爷的庙宇之内,眼睛立刻变红了,今儿个别说是城隍老爷的庙了,就是玉皇大帝的庙,咱们也得闯上一闯。
三人正要行动,然而却把刘显贵却忘在了一边,他浑身抖动如筛子,忽然叫道:“你们,你们要去自己去,我带路带到这儿就行了。”
见他转势要逃,我想出手拦他,却见老赵摇头,他叹气道:“刘显贵的路子跟咱们不一样,别去为难他了,且他没多少自保的手段,一旦跟着进去了,万一发生了威胁,岂不得麻烦?”
这荒山野岭,他独自一人行回,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从自己兜里掏出皮夹子给了几千块钱道:“多谢了,这是先前说好的,这一路你幸苦了,至于那搬山经,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安排好。”
刘显贵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拿着一沓纸钞,却是热泪盈眶,“那地方邪门,我父亲就是让这庙给克死的,留在咱刘家的血脉上还有诅咒,所以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去的。”
我深知他的苦衷,拍拍对方肩膀道:“趁着月色正明,赶路正好,你到土地庙躲藏一晚,明天一早便下山去吧。”
刘显贵一抹眼泪,对我说了声谢谢,其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风雪之中。
等我回去,吴安平便问我,“怎么样,打理好了没有?”我咧嘴一笑,“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行了,眼下也没其他人来打扰我们了,那分水宝碗不敢轻易示人,此刻却没有太大问题,在仔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虽然已经确定了杨薇就在附近,但具体位置却还是不太明白,却内中庙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们更不清楚,冒失闯进去,届时人没救出去来,反而把咱们三个又给搭进去,那就太不划算了。
吴安平也不废话,从地上捡起古碗,故技重施。
待碗内重新装满了水,放平在地上,等了一小会儿,但见古碗再度有了反应,其中一个小孔内流出了一道细细的水柱,即便是凛冽冬天,这水柱也丝毫没有要结冰的迹象。
三人看得出奇,老赵正色道:“葵水位,正八方,壬水位,差六相……”
他掐了一下手指,随后眼光朝庙宇内望去,却是有种深深的恐惧,“东子,老吴,这里头……是个阴魂巢穴啊。”
“阴魂巢穴?”我脸色微微一变,吴安平也惊得根本说不出话来,本以为此地只有那一个女鬼便罢了,却没想到,此地居然已经成为了阴魂的巢穴。
内中恶鬼有多少,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怕也算不出来,然光靠我们几个人,想要硬闯,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我站起身来问道:“那女鬼到底在什么地方?”
吴安平叹气道:“东子,你还没明白吗?这哪儿是什么城隍庙啊,咱们现在看到的样子根本就是假象,先前一队阴魂过路,最后消失于此,已经证明此地不是善地,至于杨薇,我若猜得不错,应该在巢穴最深处。”
我恍然大悟,娘的,对付一两个恶鬼咱们尚且还行,然数量一旦多到我们自己都无法数清楚的时候,根本是老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啊。
三人一时犯了难,其实我倒不是怕死,我陈东二十有加,活到现在,什么世面没见过,经历多了,阅历自然也就更丰富,尤其是经常把脑袋挂在腰间,行些生死之事,对诸多更是心知肚明。
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眼睁睁看着杨薇去死,如此还不如让我就地举刀自刎呢。
我的神情有点激动,吴安平怕我做出傻事,连忙劝慰道:“东子,你脑子清醒点,可别乱来啊,你要是直接冲进去,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
我沉吟道:“那总不能放任不管吧。”
老赵拿出三张紫色的符纸道:“茅山的天符,外界很难在寻了,这是最后的保障手段,东子说得不错,既然来了,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不会退去的,老吴准备入庙,先进去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再说。”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吴安平也只能是无奈摇头,他接过一张天符,拿在手里捏了捏,随即道:“咱们已经是穷途末路了,此番进去,届时到底能活着走出来几人,全由天命,不可定夺。”
三人一时惆怅满怀,谁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儿,然而比起自个儿的性命,杨薇却更加重要,要死也是我死在前头,我意已诀,眼中充斥着坚定。
我拿出那串铜钱,见上面不知何时多了一层黑色的气息,当下便知,我们的时间怕是不多了。
与其犹豫徘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