杵向灰仙的门牙。

    “你丫的不是牙大吗？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掰下两个。”我大骂一声，脸上露出冷笑。

    嘣一声，这一次我有所准备，棍子被顶在我身上，只是虎口疼了一下差点迸裂。

    老鼠吱吱大叫，一扭身一条鞭子一样的尾巴甩向我。

    我逃跑已经来不及了，就势蹲下身。

    “啪”一声，这动静像是铁鞭子抽在石头上，听声音就能想得到肯定冒出火花了。卫山惨叫一声，我扭头一看差点吐血。这傻货也太倒霉了，我蹲下了，结果灰仙的尾巴抽在他身上。结果他那张本就不英俊的脸再次与尖锐的石头亲密接触。

    好在只是皮外伤，卫山一扭身就坐起来，见不得人一样捂着脸。手指间鲜血滴落，我想他脸上的伤口又开了。

    老鼠吱吱怪叫，再次向后退，让我惊异的是这只像藏獒一样的老鼠同样伸出爪子捂着脸，不过他捂的准确说应该是嘴。

    我想过去看看卫山的伤势，这倒霉孩子嘴里一直在骂娘，双手捂着脸强按住伤口。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想待太久，黄家人说这山洞应该不是很深，当然也没带什么应急的药物。

    灰仙吱吱叫个不停，我扭头用手电光直射他，想用强光刺激他后退，可灰仙毫无反应，捂着嘴叫的更欢了。

    “今天真倒霉。”我骂了一句，刚要转身问卫山死没死看到地上有一个东西闪闪发光。

    定睛一看我立即抬头看灰仙，这老鼠捂嘴原来是我的金箍棒把他一颗门牙捅掉了，这只牙也真够大的，足有手掌那么大，拿出去说这是老鼠牙肯定会被当成文物保存起来。

    卫山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捂着脸这一会已经把血止住。站到我身旁对我说：“白大师，我们还是撤吧。这认怂，这玩意对付不了。”

    “谁说的，”我白他一眼：“你看那是什么？”

    “老鼠牙？”卫山大为惊讶，转瞬间哈哈大笑，笑的几乎要癫狂：“这该死的东西本事全在牙上，少了一个牙贫道就能把他灭掉。看来我这祖传的宝剑作用不小。”

    我真心不想打击他，可这时候不是玩命的时候，这颗牙齿也是我两次用金箍棒捅在同一个地方才弄掉的，我对卫山说：“这不是你宝剑的功劳，是我手里的这根棒子。”

    我琢磨一下，之所以灰仙能被我两次击中是因为对方觉得我弱小，看不起我手里的棒子。

    如果这棒子让卫山来用效果会不会更好一点呢？师祖可是说过，随着我段位的提高应用这跟棍子的作用也会随之提高。我觉得卫山应该不我强，所以我说：“这个给你，打烂他的狗头。”

    我把金箍棒递给卫山，灰仙一见，乌黑的眼珠子一阵闪烁转身就要跑。

    “等等。”我大喊一声。灰仙回过头看我。我说：“你能听懂人话对吗？”

    大老鼠点点头，我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行吗？”

    老鼠没什么表示，我就当他的默认，继续说：“你跟黄家到底是什么恩怨。”

    到现在我还是希望能弄明白，我对黄岐这样老狐狸是一百个不相信。他的话也只能当故事来听。

    灰仙没理我，一扭头飞快的跑了。我问卫山：“能追上它？”

    “还追？”卫山一脸苦相，脸上的伤口随着他激动的心情一颤一颤：“他走了已经很好了。”

    我没觉得卫山怕死，灰仙跑了就跑了吧。在进山洞之前我也没跟黄家打包票说一定能把灰仙怎么样。至于卫山他更不在乎黄家的感受，原本就是来帮忙的，就看他一脸的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是。

    “得，灰仙走了。我们也走吧。”我问卫山用不用我搀着他。卫山苦笑摇头说让我看笑话了。

    卫山给我的感觉改变不少，至少在最关键的时候他想着的是我有没有走掉，而不是光想着自己。如果他一味奔逃，灰仙只能拿我开刀，他却能逃命。从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激卫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