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静的躺着,身体下面流出一滩液体,很黏也很腥。我静静的望着被浓浓雾气覆盖的天空,这里就是我的长眠之所。一个不错的地方。
我不是一个好兄弟,这一趟不应该带着龙士奇来,我自己死就死吧,何苦拉着生死兄弟。我也不是一个好男人,为什么要让苏清雅犯险,他应该有一个幸福美好的人生。
天空很清澈,仰身躺着,洁白的云好像就在面前飘过。
我喜欢这种宁静安逸,蔚蓝的颜色点缀这点白色让我觉得非常舒服,舒服的都要哼出来。
“天空?”我惊疑的叫了一声,我不是在浓雾中吗?怎么会看到天空白云。
侧头一看,我依然躺着石棺里,身上也不再疼痛,被锤甲虫撕咬的地方没有任何不适。我做梦了?
有可能是做梦,不过不是之前,而是现在。又或者我已经死了,现在正处在梦境里。
我躺了很久,提不起任何力气,我想到了苏清雅,想到了龙士奇。我死了他们呢,能不能逃出生天?
我坐起身,双手搭在石棺沿上,心想接触过这么多鬼,也应该问问他们做鬼之后是不是有痛觉,摸到东西的触觉是不是与生前相同。
我轻轻掐了一下自己,有点疼,我觉得我应该没死。站起身低头看了看,双脚坚定的踩在棺材里,最关键的是我还有影子。
周围还是那样,黑乎乎的泥土,一个个石棺错落有致的摆放着,至于锤甲虫我倒是一个没发现。摸摸后背,好好的就好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不远处的石棺里坐起一人,龙士奇扫扫头对我说:“我们这是在哪?怎么突然天就大亮了?”
我眉毛一皱问龙士奇:“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已经在鬼坟了。”
原来鬼坟是这样进来的,躺进石棺里就会来到这。
我急忙找苏清雅他们,这时传来苏清雅的声音:“聪明,你没事吧。”
义英等人也从石棺里出来看着周围的一切,义英说:“白兄弟,这就是鬼坟?”
他的问题我回答不了,在这之前我的设想是鬼坟阴气极重,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怎么可能出现这和煦的阳光呢?
所有人凑到一起,检查身上的东西,都好好带在身上。我拿出罗盘看了看,确定了方向:“我们应该往哪走呢?”
凤伟笑道:“这就要问你了,算一卦不就行了?”
我卜算一卦,看着正北说:“我们应该往北走。”
父母与我关系太亲密,我直接算考古队会在什么方位,我想到砍树摸雀的卦象,此时的景色不正印证了卦象吗?
我所说的正北方有一座高大的牌坊,排放后摆着一排排的棺材。距离有些远,看的不是很清楚。
龙士奇说:“如果你父母进入这里会做什么?”
我想想说:“他们做考古,其实说白了还是盗墓,只是说法不同而已。我想他们一会会奇怪为什么周围的环境突然变了,无论是不是想明白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他们都会去棺材那里。”
就以我们现在的处境来说,我们想要从时分里走出去也得找出去的机关,现在除了身旁的石棺就是不远处的大牌坊与排放后密密麻麻的棺材。
我问龙士奇:“你们之前掀开棺材除了锤甲虫还有别的吗?”
龙士奇看向义英:“你有没有发现古怪?”
“我不确定。”义英说:“当时我们掀开棺盖也就一瞬间,在棺盖活动的同时锤甲虫就炸窝一样向外涌。我好像看到里面是有人的。”
“有人?”我说:“是尸体吧。干尸还是骸骨?”
“不,我觉得是人。”龙士奇说:“如果只有我自己看到了我不能肯定是不是看错了或者幻觉。我们两个都看到了,这就证明那人确实存在。他的睁着眼的,而且……”说到这龙士奇停顿一下,想了想又说:“他的眼珠会转动,先看了我一眼,因为我离他最近,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义英了。”
“这么邪门。”我呢喃一句,让他们详细说说那人的长相以及行为。
龙士奇说:“他全身都被无数个锤甲虫覆盖,我只能看到他的脸露在外面,现在甚至想不起来他的表情,应该没什么表情。”
“走,过去看看。”我看着大牌坊,牌坊上写着两个字,由于太远,牌坊上也很脏,我看不清是什么字。
走到近前,我古怪的问龙士奇:“听说过牌坊上写这两个字的?”
牌坊上的字是义庄。这两个字很古朴,我寻思好久才认出来并且解释给大家听。
关于义庄解释起来有些别扭,因为在古代这两个字放在不同的场合代表不同的意思。
官方的义庄是施济乡里的地方,而在民间更多的人愿意把存放尸体的地方称之为义庄。
“这可说不好。”费岳阳说:“有可能这里原本有个村子,村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