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脚步,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牧童。长平附近是有一个山谷,可这山谷并不大,周围的数目也比较原始。距离人类聚集区这么近怎么可能没有人为痕迹?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底是哪?
苏清雅也停下脚步,对牧童说:“我们已经入套了,你是不是应该说说你是谁,把我们带到这来有什么目的。”
我知道坏了,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活了二十多年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孩子骗了。
“还算聪明,不过早就晚了。”牧童说:“转过这个弯就到了,我一高兴或许就告诉那个姓白的小子一些事。”
一个牧童叫我姓白的小子,而且说话如此老气横秋,古怪之极啊。我不禁失笑:“小娃娃多大,竟然这么跟大人说话。”
牧童不言不语,黄牛继续向前走。意思很明白,你们想要跟来就跟来,不来就算了。
我们几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顿时没了主意。这牧童想要干什么?
“跟着走。”最后我拿定主意:“现在回去就能找到路?”
“也是,既然来了还能怕一个孩子?”义英给自己壮壮胆子,看前面的孩子也在没有轻视的意思,对我小声说:“这么小的孩子白兄弟怎么可能看不到他的命理,我想这姓王的家伙一定有古怪。”
“这还用说。”我心情一下变得很糟糕,白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这都是废话。别说了,这娃娃古怪,我们说的他都能听了去。”
义英点点头继续跟着走。我们又往前走了很长一段路,这才看到前面有一个石崖,石崖上一股水流从天而降,虽然称不上是瀑布却也甚为好看。水流击打在石头上激起阵阵水雾,使得石崖边的一座茅屋宛如笼罩在云山雾海中,如果再有两只仙鹤嬉戏,那就真是仙境了。
牧童从那个黄牛背上跳下来,稳稳的站住,对我们说:“姓白的小子随我进来吧。”
“我自己?”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还真有些胆怯,谁知道这房子里有什么,常年在水汽中住在里面的人肯定不健康。
“你不是方士?”牧童笑了声:“你不来谁来?”
我看了眼苏清雅,他没说话,皱眉点头,意思是说一旦有什么情况让我喊一声,他们会第一时间进去搭救我。
义英说:“白兄弟,我觉得不能去,要不要把这孩子拿下,审审就知道情况了。”
“我们是来这找人的,不是结仇的。”如果我有绝对的实力不会怕,如果我能保证自己全身而退就是做点出格的事也不在意,可现在的情况是如果我们不配合很有可能得不到好下场。
我往前走了两步,老牛转过身面向我,哞哞的叫了两声,咧开嘴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老牛往山间走了,走两步啃几口草,显得悠闲自在。而我的内心就复杂了,瞅瞅前面被牧童虚掩的房门一咬牙还是进去了。
房子里没有什么潮气,相反显得挺干燥,或许是外面水汽太重的原因,我觉得很舒服。
“什么感觉?”牧童问我。
我这才注意到房子里只有牧童一人。转头看了一圈整个房间也只有几件破家具。就那凳子不用坐就要散架的。
“人呢?”我问。既然只有一个孩子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对方跟大人学了点微末道行难道我粗胳膊粗腿的还打不过他?
“我不是人?”牧童呵呵一笑:“你还真不是个好人。”
“我自然不是什么好人,我什么时候说我自己好了?”我笑着说。这是我的真心话,这社会,说自己是好人的人通常都是伪君子,谁是好人,没有好人,只不过是利益,在利益面前都仅仅是贪婪的人,甚至有的干的不是人事。
“那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牧童问。
“我好像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你先说说你是谁?是谁指使你带我们来这的?”我用脚踢踢椅子,觉得勉强能做人这才坐下,免得刚沾上屁股就塌掉了。
“你不是来找我的?”牧童一直皮笑肉不笑的。这种表情尤其让我讨厌,好像一切都能看透我,他始终处于主导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