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阴气太重了,难怪阴泉里没有丝毫阴气,都被这怪物吸了去。”长髯老者很疲累,脸色变得蜡黄。长长的喘了几口气,不顾形象席地而坐。
“胡须老道,这东西如何分配啊?”一名老道嘴角还残存一抹鲜血,见祖尸已经制服就开始商议瓜分成果的事。
“你也太心急了,总得论功行赏。”长髯老者哈哈大笑,仿佛从此刻开始他就长生不老了。
“现在大局已定,也该讨论讨论水的多少。”另一人气还没理顺,也着急瓜分成果。
周围的人纷纷附议,那些只顾逃跑的人也纷纷围过来,表示自己慌忙中也扔过几张符箓。
我在一旁听着,啼笑皆非,这些人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程度。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一道声音想起,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不知合适站着一个老道。这个老道我见过一次,我与苏清雅去太行山的时候就是此人给我们枞阳前辈留下的东西。没想到他们也想牢分一杯羹,这件事上古宗门可什么也没做。
“前辈。”众人纷纷站起身行礼。
这世界就是这样,这就是规则,有实力的人可以不付出劳动就分享他人的劳动果实,而且道貌岸然的理所应当。
“我们走吧。”我站起身拉起苏清雅,问他伤势怎么样,他摇摇头说不碍事,修养一段时间就好。
“白小友,许久未见,难道就不与老夫打个招呼再走?”老道轻声细语,像是对老朋友说话,可我听起来很刺耳。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长寿的人渣,处处算计。这些年的道法都学在驴肚子里了,心眼倒是实打实的长在他身上。
我对他拱拱手,表示我要走了。这算是告辞,老道说:“白小友就不想帮太清门挣得一份?”
他说的自然是祖尸。我没什么兴趣。虽说师祖阳寿不多,可我不想沾染这些东西,生老病死人之常态,师祖这次没来想必也是看得开了。
我呵呵一笑:“算是我孝敬这些长辈的吧。”
说完,我不管什么礼节,美玉任何人打招呼,拉起苏清雅的手就要离开。
“小子,谁让你走了。”独眼龙已经重伤倒地,死猪一样躺在不远处,在他身旁的几个中年道士对我大放厥词。
“你想干什么?”我反问:“祖尸你也找到了,我对你们也没什么价值,难道想要赶尽杀绝?”
我本应该说两句硬气的话的,可话到嘴边心想年轻可以,千万别气盛,此时拌嘴只能给自己招来麻烦,更何况苏清雅受伤,一定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你的确不能走。”古宗门的老者说:“我想你一定知道帝王城的下落,这趟去帝王城老朽不才想请你帮个忙。”
“前辈,你这是觉得我姓白的好欺负是不是?”我就是泥捏的也有三分火性,他这么说所有人都会附议,所以我干脆强者对他顶撞起来。
“小子,前几天被你害的我们几个堂主受伤的事你今天必须说清楚。”一个中年汉子看起来很雄壮,向前踏出一步对我恶狠狠的说。
我嗤笑道:“你们堂主是公是母我还不清楚,怎么就害他了?那你说说他怎么受的伤,又是干什么受的伤?”
中年汉子老脸一红,接连说了几个你字始终没了下文。
这些丢人的事他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难道要说他们跟我们强者处理诡砚的案子结果中了我的圈套?着话说出来只能他自己丢人现眼。
老者嘿嘿一笑,点点头说:“我们的确不好逼你,离开与否是你的自由,古宗门也只是建议你带我们去一趟帝王城,既然你不愿意,也就作罢。”
这老头子还算有几分人性,我拉着苏清雅向外走,迎着所有的目光我突然觉得很心酸,没来由的。
“你不能走。”一道声音响起。
虽然这声音我只听过一次,可结结实实的印在我脑海里,这个声音是牧童的声音。
我心下一惊,难道他没离开这?会不会认为是我把他卖了带人到这来找祖尸的?接下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对我动手?
一万个问题在我心里盘旋,没有一个能想出结果。我转头四处看。从小房子里走出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密林深处则哞哞叫着出现一头黄牛。
“要玩死我。”我骂了一声,停下脚步。
牧童的出现立刻让所有人紧张。这一次与之前不同,我明显可以感觉到牧童身上的气息,尸气,杀气,戾气……
各种气息交融在一起,让人不寒而栗。今天注定是一个多事的日子,他一出现免不了一场厮杀。我心里只是想不要波及到我就好。我没想找帝王城,也不想与帝王城扯上什么关系。可一步步走到今天,好像一切都是上天冥冥中在安排。
“哈哈……”一阵张狂的大笑。老道两只眼眯成月牙,死死的盯着牧童:“你终于出现了,也好,省的我去帝王城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