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假的时候,我决定去我一个表姐那里旅行,她在江南,那里,一直是我向往想去的地方。
去之前,买票费了一些周折,可怜的钱少的心痛,不敢买机票,不敢买动车,不敢买卧铺,最后买了张硬座看着傻傻发呆。
将近两天的车程,想想又是一顿煎熬。
之前想让导员帮我另办一张学生证,好让我可以享受学生的半价优惠。可他告诉我,除非我拿来当地的户籍证明才可以。上帝,我去哪儿拿呢?
想想也就算了,这么点小事,哪里可以影响我将走的决心呢?
无人能挡,更是无事能挡。
姐姐一遍遍的催我:“你到底考试考多久,我辞职了专门等你过来,你面子不小啊!”
我对着电话只是笑,她可知道,我比她更想早点离开。
每晚失眠失的很严重,一躺下,脑子里面便是翻江倒海的回忆和未来,黑眼圈都快长到鼻梁上了。每当这个时候,我俯卧撑仰卧起坐不停的做,大汗淋漓了,却也硬是睡不着。躺着看漆黑又泛白的天花板竟也能痴痴看上几个小时,直到困倦不已,才浅浅的入睡。梦里面和现实一模一样,压根儿就是没睡着的情况。
魂牵梦绕的江南,你可知我在梦里见了你多少次?
灵魂污浊的吓人,自己都不敢面对,如果再不洗涤,恐怕就要永远肮脏下去了。再去和世俗较劲,恐怕我就快丢掉自己了。
于是,一狠心,决定背了所有人,去一趟江南。可一细数兜里面的钱,就止不住的要伤心啊。这么一点,恐怕到时候是要露宿街头了。没钱有时间,可以去旅行吗?
一狠心,管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
江南一带,我有很多的亲戚,这其中,便有我最爱的姐姐。她和我血缘关系倒不是有多明显,却是发小兼挚友。初三那年,她放弃了学业,去到了江南,从此两人相见甚少。可有的朋友,就是你再久不见面,那份感情也熟悉的就像昨天两人还在一起手拉手嬉戏。
除了姐姐以外,倒是还有很多三姑六婆的亲戚,可一心想着无牵无绊,便也瞒了他们,谁也不说。
考完最后一堂,我几乎是冲回寝室,拖了行李就走。
行李颇是沉重,重要的东西没有,全是书,各种各样的书,我喜欢的书。姐姐曾告诉我说,想看我的书,而我,也颇想把这些书给姐姐看。于是,不顾寝室的人反对,就硬是拖了一箱子书当累赘,然后出发了。
独身一人,逍遥快活。天气冷的有些吓人,地上的雪被来往行人踩成了一层冰,走一下滑一下。雪天里,我摔跤的次数不少,一个冬天平均摔三次,可这一刻,却是兴奋的想在雪地里狂奔。
轻轨上,竟遇到了同班的两个男生。虽然一起当同学已经快三年了,可在我心里,我和他们并不熟。面对面的坐着,又没什么话说,倒觉得别扭,索性闭了眼睛假装睡觉。可这轻轨上着实有些冷,脚硬是被冻的跟冰块儿一样。
下了轻轨,我们一起去了一家快餐店。兴奋过度,本是晚上的火车,结果中午的时候就赶了过来。也奈何不了现在没事做,只能漫长的等待。
我正无所事事,其中一个同学跑去给我买了一杯咖啡。我一向是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的,尤其我觉得不熟的人。朋友的人情倒是可以欠的,如果对待朋友和对待其他人一样,那还有什么资格用“朋友”称呼他们呢?于是立马,我也冲去原原本本的买了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
同学有些无奈,可大概他也是明白我性子的,接过东西,也没说什么。
这一路折腾来,问我要钱的人甚是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长了一副“善良”样子,不管走到哪里,一群人中,问要钱的人就一定是问我要。对着镜子看了很多次,很想确定一下自己是否脸上写着“我一定会给你钱”,可终究还是没看到。而我,向来是愿意给这些人钱的,多多少少,都会给一些。不管是不是骗人的,既然你已经愿意跪着问我要,低头问我要了,那我有什么理由说不给呢?明明自己缺钱缺的厉害,却还如散财童子一般。别人不能理解我的做法,就像我自己也不明白一样,只是心说要给,那就给了。
圣经上曾这样说过,真正的施予是要给自己造成不足,若只是把自己有余的小部分拿出来,这样就根本算不上施予。就像一个大财主,家财万贯,他拿出一千,却抵不过一个穷困潦倒的妇人拿出一块。说到这儿,我还真是惭愧,漫漫长路,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何时才能到这儿。
实在等不下去了,拖了行李就先弃他们而去了,本身也不是在一个地方赶火车,坐着又无话可说,还不如走了干净。
来到候车厅,找了个地方坐下,这一坐,又坐了两个半小时。火车总算是来了,被人群挤在中间,推推攘攘,用尽全力的拖着行李往前。挤到火车上,找到自己的位置时,都还没缓过神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