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活不成了,要是有她给我陪葬,我也算是顺心了。”
“将她放了,我可以免你死罪。”无渊耐着性子,商量到。
即便是方才见到了姜翼用禁术,即便是现在他挟持了兮染,无渊也是没有想过要至姜翼于死地的。
“你现在这么说,只是因为你并不了解……”姜翼冷笑道:“等你弄清楚了我的一切,你就不会再将话说得这么满了。”
无渊淡淡反问,“了解什么?你的身世吗?”
姜翼的身躯明显一僵,“你知道?”
无渊负手而立,“前任仙族君王的小儿子,前任魔君碎月的亲弟弟……你指的,是这个吧?”
“呵,呵,哈哈。”姜翼笑得莫名,脸上表情却十分怪异,并不像是笑,甚至于比哭还要难看,“原来……你早就知道。”
微微低了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脸上表情不知半是自嘲,半是解脱,“既然连你都知道,你父母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无渊微微点了点头,算作回答,“的确早就知道了,怎么,难不成你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瞒得过去?前任仙族君王死的时候,你应该还很小吧,那时候,知道你身份的人,想来也并不在少数吧……”
换言之,那时候,该知道他身份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了。
“我想你大约是听信了什么谣言了吧,仙族几位长老虽然平日里有些淡漠,但想要在他们身边藏在一个人,应该也不大容易,何况,那个人还算得上是同龄人当中比较突出的。”
无渊瞥了一样外边谢绾歌他们所在的位置,即便是隔着一扇被施了法的窗子,他也知道,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大约都不会瞒过外边那群人。
实力的考验是一方面,处事的态度,又是另一方面的考验。
“想来你是被什么人所利用了吧。”无渊挑眉看着姜翼,“是不是有些人将你平安长到这么大的功劳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是不是常常给你灌输要为家人报仇的信念。”
姜翼像是被人戳中的心事,眼神复杂地将无渊望着。眼前这个人,明明年纪比他还要小,明明没有过过他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思维却比他还要成熟。
无渊微微耸肩,“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有自己判断的能力,不像有些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姜翼像是被无渊戳到了伤疤,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显然的,无渊口中的“有些人”,指的就是他,他确实是信了一个人的话,也是一直坚信着的。
即便现在细细想来,似乎那个人的话,有些也确实是骗他的,但是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
“我父王,我姐姐,难道不是死在你父母手中吗?”姜翼冷笑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