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应该想我解释解释吗?”
芳姨面色酱油,抓着童宁的手臂的双手,无力的松开,垂下,眼神却是空洞洞的。
童宁看她这模样,不仅蹙眉;“到了现在,你还要隐瞒吗?”
芳姨摇头,不住地摇头,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隐瞒的,可是,她也内心有愧,她不敢说啊。
童宁见她这模样,心内顿时有些烦躁,她紧紧盯着芳姨失神的双眼;“芳姨,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也会用其他的方法,查出来的。”
童宁眼中掠过一抹心痛,那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芳姨,叫她不寒而栗,而芳姨,死死的咬住唇,内心在挣扎,可是,童宁给她的机会,只有最后一次了。
“你不说,就算了。”
童宁冷漠的勾唇,她终于耗尽了她的耐心,转身,淡漠的向外面走去,突然,芳姨厉声一喝:“小姐,你等一下,我说,我全都告诉你。”
轻叹了口气,芳姨无神的双眼,徒增许多悲凉,缓缓开口:“二十多年前,我的丈夫嗜赌如命,欠下了一屁股债,当时,我们的儿子才出生不久,我们过得很拮据,直到有一天晚上,他爸突然跑回家,说他接了一笔生意,我当时还以为是正常的生意,就没在意,结果,没几天,就传来你母亲离世的消息,可是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你母亲的死,与小克的爸爸有关。”
“后来,就在你母亲死后不久,小克的爸爸,就别警察带走了,之后的那些年,我一直没有去看过他,他出狱之后,来找过我们母子两一次,他跪着求我原谅他。”
“他说他对不起沈家,对不起你妈妈,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却是死活都不肯说,再过了几天,就传来了他自杀身亡的消息。”
芳姨说到这里,眼中是蓄满了泪水,将那些断片的思绪,重新连接起来,她又道:“不过,在他来找我们的时候,给我们说了一段话,还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就是你在我账户里,发现的那一笔,来路不明的钱,我当时被一大帮人追债,无奈之下,才动用了那笔钱,我知道,那笔钱是脏钱,可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可是我当时,我真的不知道,那笔钱,是与沈家有关系,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选择隐瞒的。”
芳姨说到这里,掩面哭泣,而童宁,久久未曾回神,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小克的爸爸,就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而那笔赃款,是买的她母亲的命啊。
他们,怎么可以,为了钱,怎么能对一直资助他们的母亲下手,妈妈,你到底,是养了个白眼狼在身边啊。
童宁的手心颤动着,咬唇,眸中的心痛,却是怎么也止不住,她低沉的开口,嗓音沙哑的刺耳。
“既然,你早知道,这笔钱,与我母亲的死有关联,你怎么,还能若无其事的用着这笔钱,并且,对我隐瞒了那么久,亏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来看待,亏我妈妈,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妹来对待,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
童宁咬着牙,心内的苦楚,让她面目几近狰狞,芳姨不由打了个寒颤,牙齿紧咬着下唇,苍白的唇瓣,溢出鲜血来,痛苦的看着童宁。
重复的说着,对不起,只是,这一声对不起,是不是来的太迟了。
童宁冷冷的看着她,她就想听听,她要如何解释。
“小姐,我当时只是很害怕,我知道那笔钱是脏钱,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家里都快掀不开锅了了,我怕,我把事情说出去,我和儿子,就没有办法,好好生活了,我只能隐瞒,对不起。”
童宁冷冷的勾唇,这样的解释,不要也罢,开口,声音异常的冷漠:“那么,他当时,到底做了什么?”
她现在,只想知道,母亲的死因。
芳姨皱着眉头,摇头无奈的道:“我不知道,我只是听他说过,有一份很重要的东西,他说,如果以后有人要来找我们母子的麻烦,就用这个东西,可以保住我们一命。”
童宁眼前一亮:“那这个东西现在在哪里?”
芳姨张了张嘴,说了一个地址,之后,童宁便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在楼梯口遇上了小克,只是,童宁双目无神,眼中隐隐泛着泪珠,旁若无人的走了过去。
手捂住胸口,尽管,母亲死亡已经二十多年了,可是,每每想起来,她还是会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