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这番说辞已经明确表示了她才是受害者,寒墨他们都帮错人了,炼南见紫云如此巧言善变,竟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甚至借机踩了啊玛几脚,他实在想不通,更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恶毒女人,是啊玛的生母,正想出言反驳,却被寒墨阻止。
紫云见他们不再狡辩,便认为自己的理由打动了他们,心里的怒气也逐渐降低,嘴角还藏着抑制不住的得意,随后又望了眼啊玛,挥手道:“行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也为你的无礼付出了代价,至于那破铃铛,再买一个便是,不必在我面前哭丧个脸,来博得别人的同情,那未免也太愚蠢。”
啊玛发出渗人的笑声,手里捧着捡起的碎片,因跪地时间太长,起身的时候有几分摇晃,膝盖微微作痛,但不足以让她倒下,紫云说她装可怜搏同情,那她就坚强给紫云看,从小到大她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累没受过,如今只是她的一个念想毁灭了,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至于铃铛,既然主人都不在乎,那她还在乎个屁!
碎了就碎了,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永远无法愈合,或者正如紫云所言,她们非亲非故,今日不过是初次见面罢了,低声道:“上仙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面对啊玛突如其来的转变,她那放低姿态的样子,也让紫云尤为不适应,但比之前胡言乱语是要好的多,至少她看清了自己的身份,讲话也谦逊了不少,紫云便把这个功劳顺理成章的记在自己的头上,倪了她一眼,嗯了一声,算是对她态度的认可。
寒墨当然理解啊玛的所为,瞧紫云义正言辞的模样,早已把旧时的事忘的一干二净,这其中也许是因为时间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总之无论是何种,紫云现在只记得仙界的事,也非常享受如今的地位,在这么些个条件下,啊玛也知道,她再怎么声嘶力竭的控诉,哭喊,都无济于事,在紫云眼中,她只是一个没有双亲的孤儿,一个屡次冒犯她不知死活的凡人,如此微不足道又罪孽深重的身份,紫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又怎么会去相信她口中的话,甚至听都不会听。
寒墨冷眼看着紫云,低沉道:“听闻紫云上仙在数百年前就退隐了,如今为何会出现在此?”
紫云低头挽了挽袖子,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他说的不错,自己已有数百年没在人群面前出现过,就连她自己都没想过,百年后的今日,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地方再现,低声道:“不错,自家师仙逝后,我便决意退隐人间,不再理会外界之事,一心遵循家师的教诲,潜心养性,今日与你在此见面,完全是意外。”
寒墨挑了挑眉,故作惊讶道:“那这么说,到真有点像冥冥之中的缘分,只是你在此修炼多时,就不曾出过洞外?”
自寒墨见到那个水池时,从现场的环境来看,根本不像有几百年的时间,更像是新的,刚建造不久的,紫云完全是谎话连篇,只是她为何要说谎,这点寒墨暂时想不通,惟有炸一下她,试试真伪。
紫云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我从未踏出过一步。”
紫云所言正中寒墨设下的圈套,但她本人却丝毫未曾察觉,只见寒墨轻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那实在可惜,我来时见到遍地的绿意花开了,还以为是你照料的好。”
紫云皱了皱眉,抿嘴思考,绿意花,洞前何时有过,难不成是近几日才开的,随即附和道:“许是吸了天地灵气,才盛开的吧,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想去看看。”
寒墨袖子一挥,脸色突变,一步一步的走向紫云,左右打量了一番,低沉道:“想不到你说起谎来面不改色啊,真不知面对太乙真人之时,你是不是也常用这招?亦或是,这本是太乙教给你的本事?”
听到寒墨出言不逊,不但踩了自己顺带还诋毁了太乙真人,紫云袖子一甩,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你诬蔑我可以,但不准你对家师不敬,再者我是什么身份,哪里需要编造谎言来骗你,你可不要信口雌黄,此事你若不给我个满意的解释,休怪我不念旧情。”
寒墨等的就是她这句,若寒墨只是出言讽刺,顶多把她激怒,可结果也只是这样,寒墨想得到的是她口中的实话,于是便有了对太乙不敬的这一说法,太乙在紫云心中的重要性,那是路人皆知,唯有这样,才能让她自乱阵脚,寒墨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到水池边,瞧了几眼,低沉道:“可以,我让你心服口服,门口那不根本不是绿意花,而是青萝,你该不会不知道青萝长什么样吧?”
寒墨回头瞥了紫云一眼,紫云立马心虚的别过脸,她自然知道青萝是何物,那可是太乙生前最喜爱的植物,寒墨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