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干基地怎么对付这种女人?详细说下。”赵云感觉有门,冲那女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那女孩其实挺灵巧的,干出来的活也挺细致;但就是好吃懒做、嘴皮子刻薄。左处长和副官的礼貌、客气让她以为部队可以由着她的性子胡来,于是一下子暴露出本性却收不回来了。阿图干基地的规矩极严,对付她这样的女人专门有一套法子。大姐——你们确实心太软了。”那女子看了看赵云直言不讳道,“你们还恪守着军人的底线。”
“你的意思是——?”赵云皱了皱眉头,这女子不是单说她赵云心软,而是说独立八师对女人的规矩心软,很有道道啊。
“嗯,乱世用重典。在这方面独立八师只需要恪守做人的底线、不辱人尊严,可杀不可辱就够了。”那女子和赵云凌厉的目光碰了碰,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垂下了眼皮继续道,“不想守规矩还不愿意干活的人什么时候都不缺。在阿图干基地里,对这种男人的处理方法很简单,不服规矩的第一次会挨顿打;第二次就会使唤一匹马把那人拖到丧尸群里——丧尸不攻击动物,只攻击人,马吃它的草,丧尸吃它们的人;马儿吃饱了再拖着一堆骸骨自己跑回来。”
“女人间就复杂些了,一般不会让女人死的。那些老婆婆、大娘大嫂们人手一根鸡毛掸子;不服规矩的女人第一次会说服教育,不许吃饭啊多干活什么的;第二次扒光了衣服绑在条凳上用鸡毛掸子抽;第三次就是直接弄死,夏天扒光绑牢实了扔大草甸子上,让蚊子活活叮死,或者让野狼吃掉;冬天光着推出基地大门,让她们活活冻死。
几乎每来一批幸存者中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人,以为草原人老实好欺负,想着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让人家当爷爷供着;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草原人实诚但不是傻。这一年多来这样的人处理了几十个。这女孩已经够极品了,其实还有比她更极品的。”
“天,还有更极品的”何岑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更极品的得是什么样的人啊?
“阿图干基地竟然也这么黑暗?”小丫头轻轻捂了下嘴小声惊呼了一下。
“那不是黑暗,害群之马必须除掉,只有手方极其严酷才能震慑潜在的不安因素。这女孩就是被吓住的,她一直极力压抑自己的本性,让自己变得符合基地的规矩,因为她干事灵巧,所以那些婆子们都认为她不错,加上长得漂亮给送这儿了。”
“其实抛开这些,阿图干基地真的很好,管饱暖住宿婚嫁;男人女人都有严格的规矩;而且领导者也很有爱心,很懂得治理之道。虽然干的活很重、也很累,但是里面的幸存者尤其是女人可以得到其他基地所没有的尊严和尊重;那里真的是一个温暖的大家庭;我想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老厂长们不会舍得把我们卖出来的。”那年轻女子轻轻地抽泣了一下,深陷的眼窝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乱世用重典?!”赵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那个不敢抬头看她的女子。这个女子年龄不大,身高160cm上下;相貌清丽、身材纤细,典型的江南女子;虽然现在比较瘦弱,但是身形板正、双腿笔直;一身破旧的衣服仍然挡不住她浓浓的书卷气,看她的眼睛一直眯缝着这说明她近视——这女人应该是搞学术研究的,赵云下了个定义。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龄?以前是学什么的?”赵云转过身面对着这个女子问道。
“我叫哈林;今年27岁,京郊大学历史系讲师,专业方向是中外法律史学。”年轻女子被几束目光盯得很不好意思,头都快垂到领子里了。
“27岁做到讲师,不简单啊;尸乱前结婚了没?”赵云点了点头,这不正是队伍需要的人才么?老李他们几个为这事叨叨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尸乱爆发时学校放假,我就是和男朋友来高山牧场度假呢。”郑巧巧明白赵云这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处女,她要是直接回答,怕答非所问;只有用这个说法表示自己不是处女。
“哦,这样啊;那你男朋友——”赵云继续追问,她明白哈林的意思了;但是她要知道她男朋友在她心中的地位,同时也能看出来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他他把我卖了,当时风景区的大巴车打算组队冲过丧尸群开到最近的兰州幸存者基地;那会儿钱还管用,风景区方面便漫天要价,有钱的给钱,没钱的用自己女人去换。”
“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现金,也没法刷卡;为了那上面的一个位置,他说要我陪那个土匪一夜,他说会带我一起上车。我信了,也做了,结果他走了,我们一群女人被光着身子扔在大草甸子上。我们跑了两天一夜,在一个导游的带领下逃到了阿图干基地这才活了下来。”哈林麻木地说着这方往事,她不禁回想起那恐怖的两天一夜,一群身体的年轻女人在荒无人烟的大草甸子上拼命逃窜,围追堵截的丧尸、遮天蔽野的蚊子、还有凶恶的豺狼。说起这方经历,郑巧巧竟然没有哭泣和痛骂——她已经麻木了,能活下来就是福,一切随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