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这么剑拔弩张的?我是友不是敌。况且对于它的底细,我比你们都清楚。”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虽然不是很熟,但我还是立即就分辨出这就是那带着树妖的女人的声音,但她说的话我就不太懂了,什么它的底细,这它是谁?
我急切的想把糊着我眼睛的玩意儿给弄下来,真是万万没想到,那些白色气体竟然会凝聚成这样麻烦的东西。可无论我怎么摆弄,这团不知名的物体就是黏在我双眼上不下来,甚至有种我越想把它扯下来,它就越往我眼睛里侵袭的感觉。
“你是敌是友,我自己会判断,我们还不至于傻到单凭你一句话就相信你,何况你还是超灵体!”虽然这女人早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但白毛并不买账,那女人却也不恼怒,只轻笑着说道:“就算是超灵体也不全是恶的。好意提醒你一下,要是放着他不管的话,再过不久那些虫卵就要孵化了,到时候他就会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一点点被吞噬殆尽。”
“什么?”白毛的语气十分惊讶,还隐隐带着一丝焦急,与此同时,我感到有两股目光看向我。等等,她刚刚说的虫卵不会就是指这狗皮膏药一样的黏糊玩意儿吧?那我岂不是凶多吉少了?这么一想,我就更焦躁了,况且眼睛的疼痛已经到了令我呲牙咧嘴的地步,便愈发使劲的撕扯着。
“没用的,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扯下来,也就不是什么难缠的东西了。这次救你,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毕竟我还有事相求呢。”
我虽然暂时看不见,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那女人和其中一个庞然大物朝我这边来了,也不知那女人究竟做了什么,我只觉得有什么刺鼻的液体被涂抹在了这黏糊糊的东西上,紧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呲呲咔咔”的声响,不一会儿功夫,我的双眼就不再刺痛,同时也清晰的感受到,这黏糊玩意儿正一点点的变硬,不多时就整个从我脸上脱落下去,视野终于恢复的我虽然还有点恍神,但还是立即就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女人的确是那女人,只是那树妖却比先前大了十倍不止,还挺枝繁叶茂的,就连变成狼的我在它面前也还是个小不点,白毛变成的九尾白狐始终在一旁警惕的盯着他们,而他们身后,还有一个被道士的道符给包成木乃伊的庞然大物。我瞟了一眼掉在我面前的那块坑坑洼洼的白色石头,除了造型奇特点,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也没什么两样,真是无法想象这就是刚才让我饱尝苦头的黏糊玩意儿。
正在这时,一阵剧烈的震动令整个空间都摇晃了起来,似乎还伴随着什么低沉的怒吼,只见那被道符包裹着的庞然大物正在拼命晃动,仿佛那地底下还有什么要挣出来一般,果不其然,很快的,以它为中心,地面一瞬间尽数皲裂,并一块块的脱落了,我们的脚底下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漩涡,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我们所有人都没有了落脚的地方,但奇怪的是却并没有往下坠落,反而还轻飘飘的往上漂浮起来了,再看那庞然大物,早已撕破了道符的包围,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只巨型楸形虫,头上那对钳闪着可怖的血色光芒,和刚才那发红的梭子虫颜色神似,只是,从这怪物的身上已经感受不到那种美味的灵子,我甚至都开始怀疑它还是不是灵体。
不过还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袭击我的就是这家伙无疑,只不知为我挡下一击的是白毛还是那树妖?
而随着地面的全部脱落,我们也看清了那挣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原来这楸形虫上半截已经是成虫的样子,这下半截,居然还是个又白又肉的幼蠕虫模样,有些像蚕。我不禁哑然,这也太不符合自然规律了吧?
但令我更为费解的是,那还是幼虫的下半截竟然散发出无比强烈的灵的香味,虽然我对这玩意儿实在没啥好感,也深知它的危险性,但那香味儿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折磨,我的食欲史无前例的亢奋起来。
这……难道就这么贸然的扑上去?
谁知那楸形虫却忽然怒吼了一声,“唰”的一下就朝我们喷出了大量白色气体,大家自然都深知这玩意儿的厉害,正要躲避,却发现这气体在这空间中飘散了一会儿,就自行消散了,我心中十分纳闷,这唱的是哪出戏?
白毛和道士的眼神中也有些许愕然,只有那女人散发出一种大事不好的气场,急忙指挥树妖给我们大伙儿支起了一个秋状木障壁,置身于这木球中,我听到外面传来了微弱而连续的敲打声,有点像雨打屋檐的感觉。
我可以感觉到那女人此刻依旧十分紧张,直到这不明所以的敲打声停下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开口说道:“你们也太大意了,不多加小心当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它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对付得了的。”
那女人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这木球壁障,而那木头上竟然已经全被那些黏糊糊的白色给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