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形容也一点不过分,真不知他们还能扫什么,白毛却神秘兮兮地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石块儿,朝着那几个小道童扔了过去,那石块儿跳了几跳,滚到了其中一个道童脚边,那道童既没有好奇的寻找石块儿的来处,也没有清理掉石块儿,反倒对着那石块儿点头示意,就像先前对我一样。
“真没看出来这道观还有这讲究,对个石块儿也像是待人一样的礼数。”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白毛却鄙视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什么礼数?难道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哪里不对?白毛见我一脸茫然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又一连丢了好几个石块儿,而那些道童也依然只是机械性的点点头,并无更多反应,我也终于察觉到有些蹊跷,先不提这些道童竟然没有一个抬头寻找石块儿的来源,他们点头的角度与频率也惊人的一致,这是怎么回事?
我心中还在纳闷,白毛却拉着我一溜儿小跑,要从屋顶上重新回那正殿去,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跟做贼似的飞檐走壁,刚想问点什么,白毛却转身比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做法事的方向,我伸出头去一看,只见那些善男信女们全都排成了一列,而那道士此刻正端端正正坐在大殿前的最高一级台阶上,给一个憔悴不堪的人把着脉,很快,道士就在他面门上比划了几下,那人的面色立即变好了起来,精神抖擞的仿佛刚才那个病怏怏的人并不是他。
这道士莫非是在给人治病?看着经他手的人全都一个个鲜活起来,我也来了兴致,这道士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我正看得入神,白毛却紧紧皱起了眉头,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原来先前问路的那个人是这么回事啊……这玉真,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多年没见,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吗……”
白毛话没说完,我就觉得心头一紧,正殿中灵的气息异常强烈的袭来,我俩互相对视一眼,立即心照不宣的溜下屋顶,想从正殿的后门进去看个究竟。然而,当我踏进后门的那一刻,我就感到一阵森森的寒意令我几乎动弹不得,我费力的抬头望去,只见正殿后门立着一个硕大的神像,约有两层楼高,布置的时候特意做成了倾斜的角度,从跪拜的蒲团位置看,就像是神像在俯视着你,但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神像的眼睛竟然会动!而当我俩看向那尊神像时,那神像也正在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外面的法号一声一声仿佛击打在我心上,一时间我的意识变成一片空白,脑海里有个声音对我狂喊着“避让!避让!”我看到那神像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却忽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撞击开去,回过神来时,发现白毛拖着我躲在正殿的一个角落大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上滚滚而下,似乎十分痛苦的样子。见我清醒了过来,白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问道:“你,你没,没事吧?”
“我没事……刚才……发生什么了?”
“幸好那个神像不能转头,不然我们大概就逃不了了……”白毛露出一丝苦笑,依然气喘吁吁,顿了一顿,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惊道:“不好!老爷子可能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