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来,沾在那花白胡子上,显得异常刺眼。道士立马上前飞快的点了族长身上几处穴位,那族长喘了好一阵,才慢慢舒缓了过来,郑重的将这牛角状物什交给道士,说道:“这秘宝,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用,最痛心莫过于我族人之间互相残杀!刚才的骚乱,就是由跟随他的那些族人们引起的,虽然我勉力强行镇压了,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叫嚣着他已经得到了镇魂之物,那东西可以召唤成千上万的亡灵,若此物真在他手中,他的野心恐怕不只是让我们正大光明的存在于世这么简单!”
我只觉心头一紧,镇魂之物不就是那根银簪吗?难道族长口中的这个“他”就是我们遇到的那隐之族少年?若果真如此,这事儿还真与我们脱不了干系,若那少年真有雄霸天下的野心,我们岂不是在无意之中助纣为劣了?看来我那不好的预感又要应验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我总算弄清楚状况了!”飞廉一拍大腿,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但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但不幸的是,那什么镇魂之物,还真的在他手上!”接着便将我们与那隐之族少年的事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添油加醋说了一通,听得族长和那几个卫兵愧疚不已,连连道歉,好像真的是他们做了多对不起我们的事似的,哪里知道是飞廉自己为了过嘴瘾,故意言重了,但飞廉似乎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又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们隐之族不是自古就脑子不太好使吗?那个内讧的头儿,行事是否与你们不同?”
飞廉此言一出,那几个卫兵立即暴怒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客客气气对你,你竟然出言不逊!什么叫脑子不太好使?嗯?”
但飞廉这厚脸皮的家伙依然是完全无视气氛,我行我素,只见他一摊手,假装无奈的说道:“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好了好了,收回前言。不过,问题你们还是得回答我的,那个内讧的头儿,行事是否与你们不同?啊不不不,应该是他是不是也和你们一样的德行,动不动就被激怒?”
那几个卫兵顿时气结,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把飞廉撕得稀巴烂,无奈族长在此,又不好发作,一个个都憋得全身发抖起来。飞廉见状,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朝那族长弯腰道歉道:“我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想多了解些对方的情报罢了,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族长此刻哪有力气去折腾这些,只挥了挥手,示意那几个卫兵退下,对飞廉说道:“的确我们隐之族不擅计谋,暴躁易怒,常常粗心大意,这方面他也与我们一样,只是他对要达成的目标分外执着,不像我们容易三分钟热度罢了,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
飞廉听完却陷入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那族长已经和道士说了好半天话,飞廉才突然记起要向族长道谢,一边自言自语着“这下麻烦了”,一边理所当然似的拿过道士手中那沉重的牛角形物什,二话不说就将那外层的皮革解开了,那里面包着的,竟然真的只是个牛角而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知为何如此沉重?但飞廉却面色一沉,惊道:“为什么你们会有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