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依然和之前拉车的那匹黑色骏马一模一样。
“那跛子大概很快就会有大动作,事不宜迟,你们快去找你们的道士吧,没有道士,你们式神最多也只能发挥一半的力量。虽然我并不觉得那跛子足以对抗我鬼使的力量,但他诡计多端,我也怕有个万一,就像这次莊晷世家那小子的事一样。”那车夫说着,依然用那怪异的方式牵引着我和飞廉,还有那匹马,回到那摔得稀巴烂的马车前,又是一挥手,那马车竟然立即就回复了原样,这鬼使的力量可真不是盖的。
待我们上了车,那车夫一声“驾”,马车竟然整个腾空而去,却并没有回到山路上,反倒是径直冲出了密林。没想到这夜月色竟然如此好。在月光照耀下低头去看那山,莽莽苍苍,绵延数百里,颇为壮观,谁又能想到这山的山崖下,会有那么多的死灵聚居呢?
那车夫一边驾着车,一边哼着不知名的曲,夜风凉飕飕的从半掩着的车帘吹了进来,我只觉困倦非常,再也抵抗不住进入梦乡。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马车早已停下,一股马粪的味道扑面而来,才发现竟然身在马厩,那车夫正一铲一铲的把其他马的马粪挪到自己这匹黑马的粪池,用以掩饰他这匹马与其他马的不同之处,看来鬼使的力量也不是万能的啊。
见我下了车,那车夫便往东边一指,说道:“你往那边走,就到村中心了,高个子和道士都在那边呢。算你们运气好,我车到的时候,你们那个道士正要出发,被我叫住了,顺便我还打听了一下那莊晷世家的小子的事。你们那道士说,如果不是移魂换影的黑巫术,就是傀儡术。但莊晷家的体质,可不是傀儡能做出来的,我估摸着被施了移魂换影的可能性比较大,但如此一来,那臭小子的魂魄应该还在那跛子手上,我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你们能夺回他的魂魄带到我面前来,只要在那密林之中,我就有办法恢复他的身体。”
那车夫说着,掏出了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给我,又继续说道:“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带着这令牌和那小子的魂魄去一趟黄泉,找到这个令牌的原主人,他知道应该怎么处理。”
我接过令牌,便往村中心走去,老远看到道士正摆着摊给形形色色的人算命,飞廉在一旁的草垛上翘着二郎腿,对着那结界里的污蝉蛊不知在琢磨什么。这家伙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收集奇物的机会。见我走近,劈头就跟我谈论起污蝉蛊来,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听,就一个劲儿的说道:
“听说这污蝉蛊要用五月刚刚孵化出的蝉的幼虫,放入罐中,与极阴之物共处一室,直到幼虫长成成虫为止。在蛊里面是最低级的蛊之一,既不需要早晚祭拜,又不需要每日喂食,特别是对养蛊之人也没什么风险,至于用处么,除了可以帮主人传话之外,也就是能污染污染灵体,至于污染的效力得看那共处一室的极阴之物是什么才知道了。不过,若是主人喂了污蝉蛊自己的鲜血,这蛊就会倾尽所能为主人办一件事,至于成不成,则要看这蛊的能力了。但无论成与不成,这蛊都会死去,也会给主人一定的反噬,至于反噬的作用,却没有定论,毕竟不是什么强力的蛊,也几乎没有人愿意喂血冒险。”
飞廉说完,朝我笑了一笑,又道:“你说这玩意儿的本事到底有多大呢?”我一时语塞,飞廉这家伙,该不会是想给这蛊喂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