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
“你不要小看守夜人,也不要小看第七司,更不要小看我,虽然我之前人不在沈城,但这里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哦?那你说说看?你都知道什么了?”鸠杰反问。
罗懿德盯着鸠杰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鸠杰,你在暗中帮助魃愬,对吗?”
面对罗懿德那犀利的目光,鸠杰丝毫没有回避,他眼神也同样锋利无比。
“罗叔,没有证据你别乱说啊,他们之前给我定的罪名就是莫须有,难道现在还要来这一套吗?”
“鸠杰,你以前可是从来都不说谎的。”
“我现在也是。”
“不,现在不是,”罗懿德摇头说:“鸠杰,你已经变了,这点你骗不了我,你的信仰已经动摇,内心充满怨恨,这甚至直接影响了你的里比多波动,你很不正常,你受人蛊惑了。”
“你说的没错,”鸠杰承认道:“我的确是受人蛊惑了,不仅是蛊惑,还有蒙骗,而且一骗就是五年,完全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当猴耍!”
罗懿德是何等精明的人,而且又对鸠杰非常的了解,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这话中意思?
罗懿德伸手自指,问道:“你是说我在骗你?”
“难道不是吗?”鸠杰瞪着眼,突然拔高了音调问道。
“我哪里骗你了?”罗懿德反问。
“哪里骗了我?哈,你还好意思问?”鸠杰伸手指着罗懿德,怒道:“这特么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你真当我傻吗!”
罗懿德脸若寒霜,冷冷的说:“你最好清楚你自己在说什么、在跟谁说话,你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
“还特么在装,”鸠杰唾了一口,质问道:“罗懿德,我最后再问你一次,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原来是这样,”罗懿德喃喃的说:“怪不得,原来他们是利用了这个。”
“你别想转换话题敷衍过去,说!我父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鸠杰说话的同时怒目而视,他此刻说话的语气已经完全不是晚辈对长辈、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这些,这对你没好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鸠杰听了怒极反笑,笑得前仰后合,几乎直不起腰来。
罗懿德冷冷的盯着他,眉头紧锁,喝道:“你笑什么?”
过了半晌,鸠杰终于止住笑声,冷笑道:“隐瞒、欺骗、蒙蔽,这么多年来你们不是一直在做这些事吗?做的真好啊!事到如今竟然还在瞒我!瞒吧,随便你们,但是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找借口搪塞,为什么不肯跟我说。”
“为什么?”
鸠杰指着罗懿德的鼻子,怒道:“因为我父亲当年就是被你们逼死的!对不对!所以你们才特么一直瞒着我,不肯跟我说,是因为你特么的根本就没脸跟我说!是不是!”
鸠杰跟罗懿德相处多年,隐约间一直都待之如父,虽然这几年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但总的来说都是相敬有加,而如今鸠杰却突然指着罗懿德的鼻子怒骂,就连一向从容自若的罗懿德内心也难免不泛起巨大的波澜。
此时周围的气氛变得火药味十足,仿佛有一个火星马上就会爆炸一般。
两人怒目而视,罗懿德眼神冰冷的如一把利刃,而鸠杰则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罗懿德冷冷的问。
“这你别管,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鸠杰瞪着眼睛说,他此刻浑身满是戾气,好像一言不合,随时都会冲上来跟罗懿德拼命一样。
而罗懿德却静静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此时他的内心正在想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突然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恍然说:“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那个魃愬的头目竟然是他,老朋友,你骗得我好苦啊。”
罗懿德问鸠杰道:“沈城的一切都是顾誓同搞出来的吗?”
鸠杰闻言一惊,此时罗懿德的目光极具穿透力,仿佛瞬间将自己看穿了一样。
“你少岔开话题!”鸠杰怒道:“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看来已经没有办法了,”罗懿德摇头说:“如果真是他的话,当年的事的确不能再瞒你了。”
罗懿德凝视着鸠杰,问道:“你想知道明山的死因,对吧?”
“废话!”
“那好,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罗懿德深吸了一口气,说:“明山他……是被魃愬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