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与苗儿有几分相似,不知道是否长年炼蛊的原因,她看起来倒是风韵犹存。
如果仔细看还会发现,这个女人身上的绳索闪着若隐若现的光泽。
逸风等人突袭苗域,不仅把尚存活的一些百姓给救了回来,也活捉了苗域的掌权者,苗凤。
苗凤虽然熟习蛊术,却不懂道术,对于神兵天降的道士们也束手无策,又根本不能近得了逸风等人的身,更不要说像桃夭这样完全超出她们认知的存在。
“母亲!”
苗儿看清说话人的面容,不禁惊呼一声。
“住嘴!”
苗凤无奈又痛惜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
都怪自己,一直对她百般娇纵,又想着她不必承担起苗域的重担,也不曾教导她关于人世间的规则法度。
结果她竟然如此胡作非为,把算盘打到了当今皇上的头上。
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皇上身边高人环伺,因为苗儿此番的妄为,却给苗域带来了灭顶之灾。
苗凤心中又恼又恨,可是苗儿是她仅剩的女儿。
大女儿苗玉已在逸风进入苗域时身死,她又如何舍得下这唯一的骨肉。
“母亲……”
苗儿一脸懵懂,喃喃地看着母亲。
为何就连母亲都斥责自己?
“皇上,娘娘,苗儿年纪尚小,不通人事,是民妇对她疏于教导,才犯下如此大错,皇上和娘娘可否放她一条生路?”
“苗凤!你以为你能逃得过吗?你若好生在你的苗域待着,用你苗域的男子炼蛊,我大元绝不干涉,可你勾结刘奇,残害我江南百姓的性命,天理难容!”
程宁怒喝一声。
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这苗凤引起的,要是她安安分分的,何来的苗儿,自己也没那么闲,非要去铲除苗域。
苗凤身子一颤,的确是她贪心了。
苗域的男子不足,加上她也想试试在女子身上炼蛊,便在机缘巧合之下找上了刘奇,谁知道会在后面引来了这么一桩大事。
“皇上,民妇自知罪责难逃,只是……苗儿到底是民妇的亲骨肉,她犯的错都是因为民妇教导无方的缘故,民妇怎能眼睁睁看着……”
苗凤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合常理。
此次是皇上身边有高人,解了皇后的蛊毒。
否则的话,皇上怕是会让整个苗域陪葬。
“苗儿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若是假以时日,她怕是会成为一个祸害!”
程宁毫不让步。
苗儿愣愣地听着母亲和皇上的对话。
祸害!
原来自己在皇上心目中,不过是个歹毒的祸害!
可她就是喜欢上了皇上,却又有什么错呢?
若不是她一意孤行,却也不会连累了母亲。母亲都被抓到了此处,那苗域……
“罢了,你们先下去,待朕想清楚该如何处置。”
程宁挥挥手,把苗儿和苗凤给带到一处关押起来。
苗儿和苗凤身怀蛊术,却没有其他功夫,他也不怕她们会逃走。
逸风对苗域和蛊术很感兴趣,从苗域带回了一大堆毒虫药草,还有只有苗域中人才能看懂的毒书。
“逸风,你觉得……”
依着程宁的看法,这么歹毒的妇人最好是直接杀之而后快,免生后患。
但是毕竟铲除苗域逸风是首功,而且他又对此很感兴趣,程宁还是打算先问问他的意见。
……
次日,一脸憔悴的苗儿和苗凤再次被带了上来,苗儿脸上的嚣张神色早已不见。
昨日母亲跟她说的话言犹在耳,只因为她的任性妄为,苗域不复存在,姐姐也死于苗域。
苗儿从前妒忌姐姐,被母亲选中继承苗域,能够学到她不懂的蛊术,所以干脆自告奋勇,留在刘府担任联络人。
现在她才知道自己铸成大错,却已经无法挽回了。
苗凤面无生机,只是讷讷地等待皇上的宣判,她也知道了女儿对皇后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和下蛊,怕是难逃一死。
待她听到皇上并不打算要她们的性命时,不由面露惊诧。
逸风走上前来,苗凤认得出,这是率人攻入苗域的那位法师。
逸风直截了当地拿出两颗药丸,塞入了苗凤和苗儿的口中,轻轻一拍,便让她们吞入了腹中。
“你!你给我吞了什么?”
苗儿一惊想要大骂,只是你了一声之后,终究还是弱了下去。
苗凤只是惊愕地看着逸风。
“来,对我下蛊试试。”
逸风笑着对苗儿招手,苗儿一咬牙,双手向逸风挠去,只是刚刚伸出手,便痛苦得栽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手,紧接着全身各处开始阵阵作痛。
苗凤惊疑地也向逸风伸手,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