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信不过的家伙！
程宁心中吐槽，却也明白逸风和桃夭是不可能拗过苏氲的。
虽然心存侥幸，但程宁也一直明白，此事终有被发现的一天。
只是昨天的事情太过凶险，若是苏氲到了将要生的时候再发现，那岂不是……
那场面他不敢想象。
既然如此，还不如现在先告诉她真相，以防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
“苏苏，你听我说……”
程宁扯了扯苏氲的袖子。
“你先别说话。”
苏氲回过神来，看着程宁苍白面容，心中一痛，把他按住塞回被子里。
桃夭和逸风的支支吾吾，又说要程宁亲自解答，苏氲已经产生了一些联想。
或许，程宁这样做，是跟自己有关的。
而苏氲自然也百分之一百地相信，桃夭是不会害自己的，而且是跟程宁合起伙来害自己。
他们都是最爱自己的人，瞒着自己的唯一理由，只能是这件事情与苏氲有关了。
只是，当她看到程宁那样一幕的时候，实在是无法冷静。
“我没事了。”
看到苏氲忙前忙后，又伸手放在他额头上，程宁忙安慰她。
以往也会有些头晕无力，只不过没有这次这么严重罢了，这次是一个意外。
“逸风刚刚给你吃了什么？”
苏氲好奇地动了动鼻子，闻到一股熟悉的异味。
这股臭味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是了，曾经有一次早上醒来，程宁的嘴里也有这股臭味，她那时还以为程宁吃了死老鼠呢！
那一天……
也是十六。
这并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逸风自己研制的补血药物，比寻常的药膳药力强上不少，第二天就能精神好很多。”
程宁老老实实地回答。
苏氲如此聪慧，他说这是第一次，恐怕她也不会相信。
而且再追究下去，之前也有很多蛛丝马迹，还不如如实回答。
“效果好吗？”
苏氲的脸色看不出喜怒，让程宁心里打鼓。
“我保证明天就没事了，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程宁有气无力地伸出手发誓。
“还生龙活虎呢？能有力气就不错了。”
苏氲无奈地反驳，眼眶不觉红了，眼角泛起了盈盈泪光。
“你，你怎么哭了？别哭呀。”
程宁顿时手足无措，他还没交代呢，苏氲就先哭起来了，这可怎么好？
“你听我说……”
“我不想听。”
苏氲将头埋在程宁胸口，半晌才闷闷回答。
“额……”
程宁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是她要自己坦白交代的吗？
苏氲是怕自己听了难受，可是，不听她又怎么会知道，程宁到底为自己做了什么呢？
过了好一会，她将溢出的泪水都擦在程宁的衣服上，这才坐起身来：
“好吧，你说吧。”
她的小鼻头红通通的，显然刚刚伏在程宁身上流了不少眼泪。
谁看到那种场景能不心惊呢？
程宁只能柔声哄着，将事情的始末一一叙述。
从他发现苏氲整日昏睡，到桃夭他们欲言又止，再到桃夭逸风冒险采药，再到程宁取心头血的故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苏氲大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她心情复杂地听着这个故事，内心波澜起伏。
本来也知道程宁宁愿冒着取血的风险，也要做这样的事，一定另有内情。
可苏氲没有料到，这个中内情竟是如此。
在苏氲不知道的时候，她的挚友，她的爱人，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虽然程宁没有细述，而桃夭和逸风也从未提起，可以苏氲的机敏，又怎么会不知道，能够起到如此神效，又如此罕见的药物，绝对不是常人可以采集到的。
之前苏氲中了苗儿的蛊毒之时，桃夭告诉她，恰巧她服食的药物里含有转生灵珠草，当时苏氲并未多想。
只是想着逸风向来喜欢研究药草，有些什么稀罕之物也不足为怪。
现在才知道，桃夭和逸风是为了她，特意去采集的，其中定当历经了千难万险。
而苏氲更没有想到，程宁为了留住她和两人的这份情感，不惜用他自己的身体做试验。
对于苏氲这种狐妖来说，倒不是觉得龙血就比常人的血有何不同。
但她也深深地知道，程宁是凡间的皇帝，自小受的教育自然是龙体不可损失，要他为了一个皇后取血，首先就要过了他心理的那道槛。
而这只是其一，其二是取血时的身体之痛，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