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拓道:“这里的动物看起来几乎没有,想必也是怕山洞里面的情况。我记有以前有人曾用自行车的外侧燃烧轮胎当做照明工具进入类似的溶洞,出来时,两边鼻孔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流鼻血。人进入期中,都没有特别留意对方的面孔,但是出了山洞,这才发现,每个进去的人,彼此鼻孔下两条暗黑色的印记,原来大家在里面都流了鼻血。而且出来后所有人鼻孔和呼吸道里面开始隐约感觉到有刺痛感。”
我眉头一皱:“后来呢?”
老拓道:“后来,两人一流鼻血就根本停不住,用棉签塞,塞不住,用纸巾堵,也堵不了。所有人都怀疑两人在山洞中感染上了什么可怕的类似埃博拉之类的恐怖病毒,但是后来证明不是。其实因为里面的空气和尘埃凝结成吸入粉末而十分坚硬的东西,能够磨损人的衣服,鞋子,更不要呼吸道了。吸入粉尘,呼吸道直接撕裂划破,鼻孔和嘴巴成融化状碎成一团泥血。”
老拓说得玄乎,再看守缸人,他的防护措施简陋得无以复加,更有一种令人云里雾里的感觉。
离初晴为安全着想,怕是洞穴里的粉尘给我们的呼吸道造成伤害,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三层软膜耳塞,还有防尘口罩,她从医药箱里拿出的棉花可以把鼻孔和耳朵都堵住,不过交流的时候就有点困难,但是保护耳膜要紧。如果被锋利的粉尘进入耳朵内,那么人的耳膜将会被刺穿。
守缸人他进来后,二话没说,朝着一面石壁往上攀爬。
他的肌肉不是很美观,却是很结实,他的两小腿很细,手腕很粗,尤其十个手指头有点类似火柴棍的感觉,指头很粗,这种外形十分适合攀岩。
我们都愣住了,他这往上攀爬什么意思,我们总不会跟着他往上爬吧。
塔来道:“不,他……他可能是想上去找什么东西给我们看看。”
烨磊看着守缸人攀爬的速度和动作,不禁感叹道:“哇,这人简直猴子啊,这么光滑的石壁,居然能爬上去。”
我将摄像机调好清晰度,对准了往石壁上攀爬的守缸人。
守缸人从小到大攀岩,没有人留指甲,也不会剪指甲,因为常年手指在岩石和树木上磨损的缘故,指甲刚长出一点就被破坏了,长年累月后,指甲变得十分粗厚,然后往里勾着长。他们的手掌手指的皮肤粗糙异常,有些小孩大小为了使自己有一双能够跟山羊一样在险峻的山崖上攀爬,他们打小用一种很粗的盐粒用来摩擦手心手背,让自己的手每天处在结痂状态,时间一久,每个小伙子的手上都像是戴上了一层厚厚的手套肉茧。
即便如此,爬到一半的时候,守缸人似乎也觉得两手发疼,我看到他从他的兜里拿出了一双用奇怪的草芯编织的手套,戴在手上。这种手套比布料要好用得多,尤其在攀爬的使用上,手能敏锐地感觉到接触面的所有凹凸轮廓,却不怕手皮肤被伤害到。
我们的目光朝着守缸人攀爬的位置移动,从他进来到现在,我们对他的举动一无所知。
亦萱看到守缸人摸黑往上攀爬,总怕他抓不着东西。举着手电筒帮他照明,守缸人看到一束光线朝他照射之后,却不攀爬了,像是一只夜间动物被强光罩住,一动不动。他突然朝着我们喊什么,同时伸手朝我们挥舞。
塔来道:“他不需要我们手电筒的光线,让我们别照射他。”
我们更加迷惑。
或许是他习惯了黑夜,给他强光,他反而失明了。
“老拓,守缸人说这里有亡魂禁锢在这里,你是通灵大师,你能感应到洞穴里有封印的亡魂么?”我问了老拓一句。
老拓道:“说实话,我进来的时候觉得这里好挤!”
“额,挤?”
不就是我们几个人么,山洞中空荡荡的,怎么会有挤的感觉呢?
正说着,石壁上的守缸人又朝我们喊了一句,塔来翻译道:“他叫我们把所有的光都关掉。”
我灭掉了露营灯,也关掉了手电筒,烨磊他们也关掉了手电筒。
整个洞穴内一片黑暗。
“啊!”亦萱突然喊了一声。
“亦萱怎么了?”我们都问。
“我只是觉得害怕,太黑了。”亦萱在我的身后说。
“亦萱,抓住我的手。”是离初晴的声音。
洞穴中死寂一片,我几乎都能听到彼此间的心跳声了。人处在这种极其安静的地方,会莫名的心里忐忑。
呼!在洞穴的一处石壁上方,守缸人突然点燃了他的那把树脂火把。我们的目光都朝他看去。
他几乎已经爬到了石壁的最高处。他手中的树脂火把燃烧得很猛烈,整根火把都焚烧起来了。并不像蜡烛一样只烧顶端。
那古树的树脂和那些木屑做成的火把效果看起来不错。
烨磊若有所思:“看来守缸人也需要光的嘛。”
塔来解释说:“不是这样的,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