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最角落的汪老头没有说话,但是他紧皱的眉头从头到尾就没有打开过。他做为一名太医,他知道做为太医有时对病人的家属该说什么话,什么话不说。烈是一个神医,但也是大夫,他说的话以及表情,让汪老头身为一个医者知道烈从对头到尾就没有说真话。
他不是担心烈会骗冷颜,他是担心烈会让冷颜失望,会让所有人都失望,会让冷颜崩溃,会……总之烈如果没有替项来解毒,这将会是一场很硬的仗……
汪老头以自己是一名医者的身份同烈一起走,没烈的医术强那做烈的下属打打杂总没错吧?走在前方的烈回头看了一眼汪老头,眼底的意思汪老头明白,烈也明白。两人都明白,可是两人都没有说话的继续往烈的方间走去。
一回到烈的房间里,烈就把他带来的那个包裹打开,把整张桌子都摆满了,有的还放到了地上,那些都是他觉得对项来的毒没用的药。汪老头坐在一旁看着桌上的东西没有拿,而是眼睛随着烈在走。
“你有几分把握治出解药?”汪老头等到烈不再转悠而是坐下把桌子上的东西一一挑选出来终于忍不住的问出了声。
“没有把握!”烈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把握!
烈说的好直接,而烈的这句话也在汪老头的猜测之中,烈一说出来,他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两人都不在说话。
烈认真的分析中项来身体内的毒血,并时不时的记录着什么,而汪老头也仔细的把烈扔到一旁瓶子把玩着,时不时的开心的笑起来,时不时的皱着眉,但是却没有去打扰烈的工作。
这个烈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可是医术却真的很了不起,这里很多瓶子里的药都是汪老头平常叫不出名字的药,真是的,太打击汪老头的心了。
而冷颜也一再的探索着夜建的宫殿,不知是夜建相信冷颜不会再来,还是他没有时间在宫殿里藏那么多的东西,冷颜什么东西也没有找到,反而是发现这宫殿里许多的御林军是陌生面孔了,除此之外一切正常。
冷颜皱着眉,皇宫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而发生的时候一定就是他离开皇宫的那个晚上。现在不知皇宫里是什么情况,而项来又还命在旦夕,所以,这个时候自己能做的就是把项来的毒给解了,如此一来才能更好的去处理皇宫里的事,流羽现在怎么样,今晚再探吧?
冷颜今晚又趁势再探了太子殿,发现流羽还是如以前一样的被关在太子殿,他此时正和太子妃下着棋,看着他脸上那开心的笑容,冷颜真的看不出流羽有什么不测,他很安全。
冷颜又探了御书房,皇上正在批阅奏章,还从容的很,看来,皇上也很安全。冷颜离开皇宫的时候再去看了一眼太后,太后还是如以往一样在佛堂里念经,此时的她再也不像是那天安排自己出宫时一身霸气的太后,她现在就是一个吃斋念佛的老人家。
除了项来,其他人都不用冷颜担心着。
在冷颜天天催促下的烈终于制作出了解药,但是还是老话:“吃下去以后,她会忘了你。不解,她会带着对你美好的梦睡下去永远醒不过来。”
冷颜捧着烈找来的草药傻坐在桌旁,这个决定对于他来说不难做,可是他就是想再多看看项来,想多看看这个以后会把自己忘掉而自己又深爱着的女人。
爱!
原来爱字是那么简单的说出口,为什么以前没有想过要对女人说呢?她没要求自己说,所以自己也就没有说。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像小来那样通情达理的不为难男人,还是说小来她不想自己为难。
好女人!
如果再一次的让她爱上了自己,自己第一件事就是让她成为自己真正的女人,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老是想着这,顾虑那的,也许在女人的心里,她早就希望自己成为最爱男人的女人,可自己却傻傻的保持着那个也许根本就没让女人上心的大男人主义。
冷颜把草药一样一样的摆在桌子上,再把草药一样一样的拿到药碾子里用杵捣碎,做的很慢很认真,也很吃力。
手上的青筋暴露,过大的力量把杵都捏裂了,蹦出的细小尖碎扎破了冷颜握着杵的皮肤,鲜药的血液顺着杵流进了药碾子里,和着草药一起被冷颜捣碎,再也不见那红红的血液。
冷颜一边回想着和项来认识的所有经过,一边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不至于把药碾子捣烂,这里面的药材有好多可是烈说的世上独有一枝的,可不能让自己把它给毁了,要不然项来可就没救了。
烈和汪老头坐在一旁,看着如此心酸的冷颜却不知如何的安慰,换做任何人也很难接受自己最受的女人会在下一刻忘掉自己,是男人都能理解冷颜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