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间牢房都如同禁闭室一般,而且你会一直在这里呆着,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苏泽甚至还能在这里找到干涸已久的血迹一些刮擦的痕迹,有人用指甲在黑色的墙壁上用力的刻着一些语无伦次的词汇。
像是名字,又像是莫名其妙的词语堆砌,苏泽可以想到那个人刻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大概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吧?
教会就是这么一个组织,他们对自己的盟友和仆从绝对的宽大为怀和仁慈,也愿意出手相助,但是他们对于敌人也是无比的残忍,甚至比得上天行局调和部的乌鸦风诡。
据说家伙监狱的拷问着,几乎全部都是乌鸦风诡的徒弟,据说乌鸦风诡喜欢在犯人身上割出数百道伤口,撒上盐,然后挂在粗粝的钩子上放在阳光下暴晒,就仿佛是在做腊肉一样。
而这里的人也深深的学到了这一招,就在苏泽被关押之前,他看见了某处用玻璃聚焦了阳光的房间之中正吊着十几块那样的“腊肉”,门口的温度计上显示着,房间内的温度是55度。
偏偏那座房间还被称为,温室。
经过典狱长办公室的时候,他还能听见典狱长说话的声音,他说:“那个叫苏雪的S级通缉犯还没抓到吗?那小娘们的肉晒出来应该很好吃吧?”
苏泽心中一阵恶寒,他突然对教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恐惧。同时他也庆幸自己不会被关太久,因为罪责骑士的授命仪式正在准备了。
苏泽被关押的第二天,有人来找苏泽了,一个苏泽的熟人,苍白骑士邓肯。他还是和以前那样,消瘦、沉默、带着浓浓的凶煞之气。
“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我本来以为像你这么弱的东西早应该死了。”邓肯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倦怠和不屑。
“不牢你操心。”苏泽淡淡的说。
但是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就激怒了邓肯,下一刻邓肯已经冲进来,扼住苏泽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被注射了猎人抑制药剂的苏泽此刻当然不是他的对手。
“对强者态度要尊敬,明白吗?”邓肯冷冷的说道。
“我会超过你的,很快!”苏泽虽然脸涨得通红,但是还是憋出了这一句话。
邓肯笑了起来:“你的态度,真的让人很恼火,真的很想杀掉你。”
不过虽然这样说着,邓肯还是将苏泽丢在了地上,这里是教会的监狱,他不能随便动手。
“我听说你已经被教廷宣召为罪责骑士了,祝你好运,说不定你出去的第一天我就会杀了你哦,反正罪责骑士死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说完邓肯就离开了,他穿越甬道离开了监狱,门外一辆来自工厂的车正在等他。他不喜欢教廷这个地方,这里虽然看起来一派庄严祥和,但是像深海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很快,车子回到了工厂,他去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在那里有一个女孩在等他,他们不是上下级的关系,而是朋友关系。
“邓肯叔叔,办好了吗?”
“办好了。”邓肯点点头,“不过你为什么要几次三番帮助他呢?”
女孩站起来,透过窗边凝望着一派繁华的都城:“他对我来说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三天之后,教会,绞刑场。
所谓的绞刑场并不是露天广场,而是巨大的室内建筑,四面都是一排排层层向上的阶梯式座位,受刑者则被安放在最中心的小方场之上,站在那里迎接数千人的目光是,会有一种深沉的压抑感。
如今,苏泽就站这里,迎在接他人生中的第三次,也是规模最为宏大的一次审判,座位上坐着的是教会所有的骑士长,苏泽的最前方,坐着的人是教宗,而教宗的两旁是他的两位骑士。
黑骑士切尔加,白骑士卡萨斯。
黑骑士切尔加金发金瞳,脸颊宛若出自著名艺术家手中的雕像一般,刚毅而又透露着贵族气质,即便竟五十岁了,却依旧光彩夺目。相反,白骑士卡萨斯从始至终都裹在漆黑的仪式袍之中,连脸都不曾抬起。
片刻之后,神官开始宣读:“反叛者苏泽,违背倒影体系协约,与反叛者陈宁、盖诺维奇一道,非法套索梦境,并私自持有S级禁品,理应一并处斩。然苏泽有悔过之心,且愿为教会戍卫人类之间,以洗漱自身、陈宁、盖诺维奇三人之罪,且已经通过试炼,故有教宗亲自授予其罪责骑士之名,以上。”
神官宣读完毕,他转过身缓缓的向教宗杰西科萨鞠躬,于是杰西科萨推着轮椅缓缓的离席,来到了苏泽的面前。
“苏泽,你让我很失望。”杰西科萨轻声说。
苏泽没有回答,他以其实礼节单膝跪地,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他不想面对教宗。
教宗缓缓的拿起膝盖上的一把剑,这时皇帝亲手赐予教宗的剑,并赐名守护之剑,他希望教宗能够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