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
那人笑笑,将信封收好,很喜欢他这种信任的态度,然后用余光扫了扫身侧说:“那女人盯着我们看很久了,你知道她是谁么?”
井然这才发现吧台那边站着的是岑家珍。
他朝她点头示意,然后回过头来说:“是模特岑家珍。”
那人接着说:“她和云仲夜走得很近,云岑两家更是世交。我建议你从她身上再挖点有用的信息。”说完,那人就走了。
井然认同他的观点,起身过去打招呼问候。
在他眼里,今天的岑家珍很是怪异,大白天的就在这里买醉虚度,完全置自己的公众形象于不顾。
不过,岑家的实力雄厚,也鲜有媒体敢报道岑家大小姐的负面新闻。
井然邀请她在卡座坐下,用果汁换走了她手中的烈酒,还脱下外衣盖在她的超短裙上遮盖住那双玉腿,十分地绅士。
岑家珍轻声道谢,在这般温柔的男人面前收敛起自己的横蛮浮躁,心想如果云仲夜也能这样对她该有多好。
只可惜,他就是那样的坏男人,坏到让自己忘不掉放不下无法自拔。
真是可悲!她这样想着,情不自禁地湿了眼眶,没了以往尖锐刁钻的气场。
还记得之前一起工作的时候,井然亲眼见过岑家珍是如何耍大牌如何欺负助理的精彩画面,只是他早就见惯不怪,只把她当作被宠坏的千金小姐看待。
现在,见她这种失魂落魄的可怜样子,他还是动了侧隐之心,递去纸巾安慰。
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充当了一个陪伴者。
岑家珍很感激井然此时的安静。
她不愿像那些平凡女人一样声泪俱下地控诉男人的无情背叛,更不愿告诉它人自己的失败,那无疑是在挖自己的伤口,丢的也是自己的脸面。
她只是默默地流泪,直到心情稍微平复,才自嘲地说:“真没想到,看见我这副样子的人是你。”
井然听了,玩笑道:“其实,我也有做‘好姐妹’的潜质。”
岑家珍脑中立即浮现井然变成女人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你要是穿上裙子再化上妆,肯定比很多女人都美。”
“上帝啊,饶了我吧。”井然咧嘴乐了起来,想起小时候奶奶开玩笑把他打扮成女孩儿照相,到今天都还时不时被家人拿出来娱乐说笑。
笑过之后,岑家珍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
井然见状,将果汁递到她手中,把酒瓶推得更远之后,认真地对她说:“家珍,在这世上,能伤害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听到这句话,岑家珍顿时觉得自己好傻。
是啊,她再怎么伤害自己,云仲夜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突然,她想起蓝莲的提议,与其坐在这里毫无意义地自残,不如再赌最后一次给自己个了断。
蓝莲可以用自己的命去赌,她又何尝不是。
“井然,谢谢你。”她真心实意地开口,然后转问,“对了,那天蓝莲被你救上来以后怎么样了?”
井然这才想起那天蓝莲落水的时候,岑家珍是在场的。
他回答:“没事,呛了些水而已。”
“那就好。”岑家珍的眼神集中起来,心里已经暗暗作了决定。
井然眼见时机成熟,于是问:“家珍,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认识蓝莲的?是在云家么?你知道她是怎么去到云家的么?”
岑家珍怔了怔,觉得奇怪:“你问这些干什么?”
井然的眼神里透出忧郁,然后诚实地回说:“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六年前我就认识她了。那之后,我再也没了她的消息,千方百计地寻找都没有结果,前不久才确认了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岑家珍快速理了一下思路,难以置信地看他:“你找了一个女人六年?为什么?”
井然点点头,然后显得一筹莫展:“我不知道你是否能体会,你遇上某个人没有任何理由,就像是一种宿命。我真的很想知道她这六年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似乎不是很想让我知道。我知道,你和云家的关系亲密,也许你会知道些什么可以帮到我的信息。如果,你可以帮忙,我会很感激。”
没有理由的宿命,她对云仲夜也就是这样吧?
那一刻,岑家珍有种同病相怜的痛感。
傻子,蓝莲当然不会告诉你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她本想脱口而出,却在张嘴的那一秒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