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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一字一句就像带着火焰的蝴蝶,璀璨夺目地飞进了她的心间,继续熊熊燃烧。
当心中的冰雪突然融化,她感觉到无法避免的疼痛,伸手圈住膝盖将自己安全地抱成一团。
过了一会儿,她笑了起来,笑容里透着羞涩和感动。
她从未想过,这种滋味会这么奇怪。
心脏像要扑出来一样,即使是疼也像飘在云上一样感觉美好。
不可以,她不可以再想这些了,只会徒增伤悲而已。
她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将画重新封装好摆回原位。
她正想开门离去就听见有脚步声由下而上传来。
是云仲夜!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心想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在这书房里出现。关键时刻,她想起这书房和云仲夜的卧房是相通的。
情急之下她拿起旁边小吧台上的烈酒猛地灌自己一口,然后推开隔断钻进卧房里扑倒在地假装醉酒。
她并不确定这行得通,但是最起码比在书房里被他逮个正着要好得多。
卧房门外,老佣人接过云仲夜的外衣,恭敬地问:“少爷,煮了甜汤,您要尝尝吗?”
“不用了。”云仲夜看看手表回说。
“知道了。那少爷早点休息。”老佣人点点头,微笑着离开。
云仲夜感觉自己也有些疲了,推门进去却被地上侧躺的人影吓了一跳,接着就闻见刺鼻的酒味飘了过来。
他皱着眉头走近她,定睛看了半天,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醉酒还跑来他的房里?
他用脚踢了踢她,见她一动不动,目光灵活地往书房隔断瞟了一眼之后,暗暗地扬起嘴角。
他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冷幽幽地开口说:“你既然醉成这样,我就大发慈悲让你留在这里。要是等我回来发现你动了一下,我就把今天所有当班佣人都好好修理一顿。”
说完,他开始三下五除二地脱去她身上的衣服,只留下了内衣裤。
听见云仲夜的脚步声离去,浴室里传来清晰的水声,蓝莲小心地睁开眼睛,自知不妙地紧皱起眉心。
真难受!刚才喝酒喝得太急,心里像火烧一样,酒气一下就涌上了脑袋。
这是什么笨方法!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在书房等着他大发雷霆。
算了,她重新闭上眼睛,心想不如趁着这酒劲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明早再说。
她刚翻个身,就听见云仲夜的声音突然在浴室门口响起:“你敢再动一下试试!”
该死!蓝莲知道自己早就露馅了,但为了不牵连没发现她进入书房的佣人,她只好咬着牙保持僵硬,硬着头皮把这场戏演下去。
反正自己现在和醉酒也没有太大区别,在酒精的作用下,自己已经天眩地转了,脸上更是火辣辣的十分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闻到一抹清香的味道,接着就听见云仲夜的脚步声从浴室那边响起,回荡在各个角落,然后越来越近。
更衣间,使用吹风机,在床边徘徊,他的每个脚步声都让床上的人儿听着紧张。
此时,她真猜不透云仲夜究竟想干些什么。
明明知道她是装的,却不立即戳破。难道这样看她不敢动弹,也能带来乐趣么?
接着,她感到床垫摇晃着下陷,云仲夜的气息转来自己背后。
这气息和平时不同,没有血腥的成份,竟然是干净柔和的,让人闻着很舒服。
立刻,她就觉得自己真是被酒精影响了所有的感观,是她最失败的一次。
刚淋浴完的云仲夜头发是自然蓬松的,白色的休闲棉彬穿在他的身上也瞬间摆脱了平凡。
他神色疲惫地背靠在床头上,捧起床头柜上的书翻看了起来。他本打算什么也不做早点睡下的,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他刻意发出翻书的声音,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旁边。
她现在一定如坐针毡难受得不得了吧?她最近张牙舞爪地很是嚣张,能让她束手就擒地躺在旁边也算是种乐趣。
他这样想着,坏笑地扯了扯嘴角,独自一人乐在其中。
这张床,已经很久没有过第二人的温度了。有时候,他从半夜惊醒总觉得这床冷得让人难受。
就那么注意力不集中地翻看了会儿书,云仲夜只留下台灯的温暖灯光,缓缓地躺进被窝里,从后面伸手抱住了那具光滑的身体。
她柔软地像一团棉花,好像自己稍微用力就可以把她揉进胸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