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肯定地告诉你,这个女人你带不走。”云仲夜肯定地说出口,语气挑衅,吹响了对抗的号角。
井然的嘴角上扬,笑意神秘悠远:“那真遗憾,我们只有各自奉陪到底了。”说完,他将杯中酒爽快地喝干,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云仲夜面无表情地继续坐着,心中有个火球越烧越大,马上就要从身体里蹦蹿出来毁灭周围的一切。
过了十多秒,曾俊推门而入。按照云仲夜的吩咐,他查看了井然的背景家世资料,汇总在平板电脑上以供查看。
“仲少,可以查到的都在这里了。”
云仲夜将平板接过来,静静地开始翻看。
从资料上可以看出,井家世代书香门第,祖上出了不少高官和将军,至今还有众多门生活跃在政商两界呼风唤雨。
其父是权威的动物专家,妈妈是著名的医学博士,井然更是毕业于名门学府,从小获奖无数,是学校风云人物。
当他翻阅到某张学校年鉴的照片时,赫然看见年少的井然脖子上挂着一枚闪闪发光的物件。
这项坠很眼熟,他知道自己在哪里见过。
目前为止,一切都进展地还算顺利。
虽然岑家珍个性急躁,见了蓝莲就逼迫她快些实行计划。
但所幸被蓝莲压了下来。和岑家珍见面接近尾声的时候,岑家珍的妈妈打来电话,称云仲夜暂未同意合作,但岑氏和云海有可能合作的消息将在明天出现在各大经济报纸上。
足够了,这就是她想要的。她需要这个烟雾用来蒙蔽世人的眼。
回到云宅,蓝莲刚迈入房门口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散布在空气之中。
客厅里空无一人,她唤了小英几声也不见踪影。
她做好心里准备,缓缓地步入卧室,伸手开灯的刹那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窗边。
就如她所料,是云仲夜。他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身上带着十分明显的酒气,盯着她的眼神平静得让人害怕。
他肯定已经看见新的照片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这样想着,蓝莲进去放下提包径直走过去,对上他那猜不透的眼神,屏住呼吸等待着。
过了几秒,云仲夜起身走近她,呼吸声和脚步都比平时要沉重明显得多。
他的眼睛寸步不离地盯着她,冰冷的指尖顺着她的脖子一路下滑冷不丁地钻进衣领里再延伸到心口的位置。
蓝莲紧咬住嘴唇瞪向他,隐约意识到他是在找寻那枚自己贴身的物件。
果然,当项坠被拿捏在对方手中时,她从那双冷酷的眼睛里发现了随时失控的怒火。
云仲夜视线集中在这枚古老钱币上,大拇指反复摩娑那沾染体温的凹凸表面。
此时,它就像被烧得炙热的红铁,灼烧了他指腹的皮肤一路延续到左边胸口的位置。
终于,他讥讽地开口说:“感情真深啊,难怪你一直带着它。”
蓝莲毫无心里准备地愣了几秒,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保持镇定地反问:“你想怎么样?”
云仲夜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多么感人的故事,我是不是该成全你们呢?对我说句真话,从多久以前开始,你们就勾搭在一起了?你爱他吗?还是单纯想利用他逃出我的控制?”
呵,看来今夜注定掀起巨大风浪,自己又有什么好掩饰的。
可惜,很多计划才刚刚开始实施,还是功亏一篑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时间而已,就差一点点。
没想到,自己终就还是要裁在他的手里。事已至此,云仲夜的作风她也再清楚不过,现在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用一种英勇就义的心情,蓝莲坦白说:“这六年的地狱生活,他是我唯一的温暖和寄托。只要想起这世上还有那么一个人对自己不离不弃,我才觉得原来自己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一字一句不带有任何挑衅,钻进云仲夜的心里却是最让人气愤的言语。
他的手转而控制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地问:“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们睡过了没有?感觉怎么样?”